“呦呵,腿功不错嘛。”
典韦举起长柄锤往前一送,后发先至,怦然一声响,鲜血飚飞。
“啊!”
白衣年轻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右腿一片血肉模糊,摔在了地上。
“一个三级浮屠,就敢这么嚣张?”
典韦神色一片漠然,甩掉了巨锤之上的血迹,然后把长柄锤放在白衣年轻人的胸口,压住了对方。
“好汉饶命,我有宝物献上。”
白衣年轻人感受到巨锤的重量,动弹不得,顿时寒毛俱悚,脸上的狰狞表情迅速变为莫大的惊恐。
说着,他摊开了左手。
典韦定睛一看,对方掌心显露了一朵“蘑菇”状的植物,不禁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蘑菇?”
“在你眼里它是蘑菇吗?”
白衣年轻人捂住流血的腿,直冒冷汗道:“在我眼中,它像是一个草莓。”
典韦:“你从哪里弄到的?”
白衣年轻人:“我和几个同伴砍杀了一个舌头很长的侍女,杀了她之后,在她的嘴巴里发现了这东西,长在舌头上的,我们觉得这玩意应该有药用价值,就采摘了下来。”
长在舌头上的草莓?!
典韦顿时响起了身上长出血囊的患病渔夫,也是身上长了东西,这个蘑菇可能真是宝物。
不管怎样,典韦先收下再说。
然后,他问道:“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同伴?”
白衣年轻人回头看了眼那个大房间,脸上浮现不可抑制的惊恐之色,不可名状。
他颤声道:“你误会我了,我和另外五个同伴一起进入那个大房间探索,哪想到我们遭遇到了一个非常凶残的异常,竟然能够控制我们的身体。
唉,我的同伴被那个异常控制住了,要杀我,我这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典韦略默:“那是一头怎样的异常?”
白衣年轻人:“我没有看清楚她是什么模样,但我猜测,她生前应该是周士南的夫人,那个大房间是她的住处,我们几个人一进去就遭到了她的攻击,正如你所见,只有我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
典韦心头冷笑,抓住白衣年轻人的肩膀,提起他走进了别院,走向那个大房间。
“你,你干什么?”
白衣年轻人大为惊恐。
典韦冷然道:“你不该对我撒谎。”
白衣年轻人一脸冤屈:“我,我没有撒谎啊!”
典韦:“我所遇见的每个异常都有固定的行为模式,而且异常不会一见到人就立刻展开攻击,它们是怨灵一样的存在,有太多的怨念需要发泄。
你这人很不老实,几乎每句话都是真真假假,但连在一起,全是谎言!”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大房间的门外。
白衣年轻人闻言,惊惧交加,惶恐道:
“好汉饶命,我说实话。
我和几个同伴来到这座院子,在门口遇到一个很漂亮的侍女,乍一看对方没有任何问题。
但我们几个早有经验,二话不说,联手砍杀了她。
然后,我发现她的舌头伸了出来,就撬开她的嘴巴,发现她的喉咙里长了一个草莓。
那时候,我那几个同伴已经进入了别院,正要进入那个大房间,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采摘了侍女嘴里的草莓,据为己有。
我将侍女的尸体抛进了花园的杂草里,掩盖掉了痕迹。
随后,我们几个都进入大房间,转了圈,确认那里应该是周士南夫人的居所,但一切无事,没有异常出没,于是我们几个就想休息片刻。
哪想到,那个被我们杀死的侍女忽然闯进门来,她浑身残破,血淋漓的,无比狰狞,口中喊道:‘主人的秘密是绝不能泄露的,我绝不会告诉你们夫人和她表哥偷情的事。’”
典韦听得一阵无语。
白衣年轻人:“我们几个惊恐莫名,再次一拥而上砍杀侍女,把她打得稀巴烂。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油灯,在侍女尸体上泼洒了灯油,一把火烧了。
随后我们几个觉得这里太过诡异,应该趁早离开为妙,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侍女从火焰里爬出来,喊道:‘就算你们烧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他偷偷私藏了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