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哀叹一声。
“自古以来，以凡人之躯，撼天者，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即使是鬼谷子王诩，也对这条路感觉到迷茫。人与天斗，何其艰难，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师尊，徒儿有一事不明。”万俟均拱手问道。
“你问吧。”
“无论是圣体，还是圣境，在往上到底是什么境界？”
在人界，目前万俟均所见到的最强者便是因陀罗。她的境界自己根本就检测不出来，而项羽、李存孝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其实鬼谷子等百家的夫子们，万俟均也检测不出他们的实力，但仍是没有看到过他们出手。
鬼谷子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已经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战斗了。”
万俟均点点头回答道：“魔族的因陀罗，实力强悍无比，就连存孝和项羽二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最后被雷劫杀死了。”
“嗯，我可以告诉你，圣体、圣境之上乃是灵圣！”
“灵圣？”万俟均疑惑的问道。
“当你真正踏入灵圣的时候，才是人界之最。”鬼谷子缓缓的说道。
灵圣，这个境界万俟均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抵达了灵圣就没有区分体修与法修了吗？”万俟均好奇的问道。
“对，当修炼者真正打到灵圣时，就不再有体修与法修的区别，他们统称灵圣。”
这让万俟均有些不解了，例如项羽那般，走的就只是体修的路子。那他如果到达灵圣的话，没有一丝的法修，如何中和呢？又或者说，灵圣的境界，到底是法修厉害，还是体修厉害呢？
“体修能够到达灵圣的，几乎几千年也见不到一个。一旦成功，那他则是灵圣最强大的存在。”
万俟均想起曾经师尊王诩说过的话，体修在前阶段是很好修炼的。只是修炼到了神体以后便会无比的困难。而法修最困难的则是前期，一旦到达天境，前路一片开阔。
“那因陀罗就是灵圣吗？”万俟均问道。
可鬼谷子却摇摇头说道：“不是。”
万俟均一愣，因陀罗不是灵圣？
“她如今的境界，老夫也不知晓。只是人界现如今所能承载的最高就是灵圣！”
万俟均诉述起了当年的上古大战，女娲补天以后便设下了结界。人界所能承载的最高境界便是灵圣，而因陀罗只是精魂附着在了元明天皇的身上，并不是她的本体。所以她的最高境界也只是灵圣而已，一旦突破灵圣，就会遭到雷劫的斩杀，这是女娲为了保护人界所设下的禁制。而人族突破灵圣的话，便会去往更高的世界，而那个世界，就连鬼谷子都未曾去过。
讲到这里，鬼谷子不在讲下去，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恐惧。
“师尊，您的境界是灵圣？”
鬼谷子没有否认的点点头，他已经抵达灵圣多年。
“那在我们九州中，师尊您是最强者吗？”万俟均好奇的问道。
鬼谷子却笑着摇摇头，万俟均有些惊讶。
“那是谁？道家的李耳？还是师伯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