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那块巨大冰晶，才是他本体。
无论之前的西门高杰，还是现在的分身，都只能算是那块巨大冰晶的边角料，只是被随手掰下来而已。
更不用说，还有水灵珠。
姬无情！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
就是他，封印他意识，抽取魂魄，硬生生从大海转移到臭水沟。
还被下禁制。
他心动了……
“你知道水灵珠下落？”
冰剑拿捏不定。
说不准是在诈他。
“金风帝国靖壶谷，姬凤，姬天英，方峦。”
赵昊慢悠悠吐出一句话，三个名字。
这些足够。
他只是确认，并不一定非知道。
冰剑出现在炎月帝国炎圣堂，本就说明一切。
“是他。”
冰剑瞬间了解。
姬天英和方峦被姬无情炼制成阴阳旱魃，或许在那城池中有记载，想知道不难。
但姬凤。
这个名字是个禁忌。
违天命，乱伦常。
即便是姬氏一族记载中，对着名字都讳莫如深。
赵昊闭眼点头。
不出所料。
“你到底是什么血脉？”
冰剑问道。
这次背叛，姬氏肯定回不去。
但知道水灵珠地点，想办法夺回本体，这一界将无人是他对手，到时候抽取赵昊血脉，补充己身。
杀回地荒界，找姬氏报仇！
“巫脉！”
“不可能！巫脉早在一千多年前断绝，两界联手灭巫，不可能还有余孽。”
冰剑单眼圆睁，像要瞪出来。
巫啊…
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连想都不敢想。
当年巫为人族立下泼天大功，却被地荒界人族连同妖墟界灭掉，顶尖强者更是将巫的传承给瓜分。
不可能还有巫脉存留。
“我们两清，这就送你上路。”
赵昊微微一笑。
没有解释。
如果不是那两本兽皮书化为技能树，他或许修炼也不会这么快，一切仿佛天定。
“恩？”
冰剑下意识点头，却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盯着赵昊，“你告诉我水灵珠地址，不应该是放了我么？”
“我有说过放了你么？”
赵昊又笑了。
破坏节点，杀我人族，竟然想活？！
“没…没有。”
“那不就得了。”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也跟姬无情有仇，藏水灵珠地方有我本体，我夺回来也是去找姬氏报仇。”
不按套路出牌，冰剑有些懵。
“姬氏是我敌人，但你也不是我朋友。”
“况且，姬凤都已经被我干掉，水灵珠在我手中，你去也没用。”
赵昊森然一笑，上前一步，准备开干。
“等一下，姬凤有提到我么？”
冰剑一下低迷，却还有丝念想。
毕竟。
吃水不忘挖井人…
“你是谁？”
赵昊纳闷。
从头到尾只知道他是冰剑…
“我叫西门高杰。”
“没有，她喜欢女人，是个女同，对男人没兴趣，对男妖更没兴趣。”
赵昊很仁慈。
下手也不慢。
“砰！”
西门高杰还想问，却整个被拍成碎末。
冰晶飞散，彻底消失。
赵昊抬起头，看向炎月帝国皇宫方向，杀意凝结成实质。
“姬天翰，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