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痴人说梦了,简直是失心疯了。
但是……
她实在是不能答应,太不体面了,会让人觉得欺负傻子的。
在场几千名看客也觉得荒谬。
你敖玉的名声谁不知道啊?天下第一废物。
你要是写书能超过敖鸣的《玉城记》,你要是乡试能中前三,我就用双手倒立裸奔全城。
云中鹤大声道:“莺莺姐,你不敢吗?你不敢吗?”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这样会让人觉得我欺负一个智障,胜之不武。
而且说句真话,你敖玉还不配。
我和敖鸣是什么境界的人,完全站在江州的金字塔尖的金童玉女。
你敖玉是什么境界的人?你用力踮起脚尖,也够不着我们的脚底板。
云中鹤道:“莺莺姐,你果然怕了我,敖鸣果然怕了我,你们怕输给我,我果然才高八斗,敖鸣哥哥和段莺莺姐姐都不敢和我比了,哈哈哈!”
众人如同神经病一般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冷笑道:“既然不敢比,以后敖鸣也就不要自称什么江州第一才子了。来人啊,拿上来!”
顿时,怒浪侯爵府的两个护卫抬上来一块薄薄的牌匾,上面写着歪瓜裂枣的几个大字:江州第一才子。
“敖鸣,你既然不敢和我比,以后就不要再说自己是什么江州第一才子了。”云中鹤大喝道。
然后,他发出了李小龙的怪叫,猛地一脚踢了过去。
“砰!”
那块江州第一才子的牌匾,顿时被踢得粉碎。
这一幕,真心好熟悉啊,陈真踢碎东亚病夫的牌匾。
不过,靠着云中鹤弱鸡的腿力是肯定踢不碎了,完全是在他踢出的瞬间,两个护卫猛地用力挤碎的。
段莺莺道:“敖玉,你胡闹也够了,走吧。”
云中鹤道:“莺莺姐,你敢答应吗?如果我的《石头记》能够秒杀敖鸣的《玉城记》,我在乡试上能够夺得前三,你就嫁给我,如何?”
段莺莺冷声不语。
云中鹤道:“你若不答应的话,我每天都在你们魏国公府面前摆摊,每天都踢一块牌匾。”
段莺莺冷道:“如果你输了,能够别来纠缠我吗?”
云中鹤道:“当然,如果我输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子,我绝对不敢纠缠半分。而且我愿意让出所有的继承权,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敖鸣哥哥的,包括怒浪侯爵位。”
段莺莺道:“那好,你说话算话!到时候不要再来纠缠我。”
云中鹤道:“你在我的宣战檄文上签字。”
段莺莺拿起笔,咬着牙,在云中鹤的宣战檄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字写得太好了,充满了冷艳,和云中鹤的鸡爪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如同她和敖玉站在一起,如同仙鹤对草鸡。
其实,段莺莺是非常渴望签下自己名字的。
因为这个傻子把这么荒诞的赌约送上门来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下来。但是签下这个名字,确实不体面,所有人都会说她欺负智障。
但是收益比付出高得太多了,就是赔上这点名声也是值得的。
签完之后,段莺莺道:“敖玉,你确定输了之后,绝不来纠缠我了?”
这个心机婊是想要让云中鹤立誓啊,明明是想要说继承权的事,却高姿态地说不要纠缠她之类的话。
云中鹤道:“我立誓,这个赌约如果我输了,我绝对不纠缠段莺莺姐姐,我也彻底让出怒浪侯爵位的继承权。如果违背此誓,天诛地灭,敖氏祖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用祖宗立誓,这够毒的啊。
云中鹤道:“莺莺姐姐,我已经立誓了,轮到你当众立誓了。”
太低级了,太粗俗了。
甚至段莺莺都不愿意说出嫁给云中鹤之类的字眼。
所以,她直接举起手道:“我以段氏列祖列宗立誓,如果违背誓约,天不容我,地不容我,祖宗不容我。”
成了!
云中鹤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作证啊,如果这个赌约我赢了,段莺莺姐姐就要嫁给我了,敖鸣就要彻底退出继承权之争了啊。”
在场几千人当然能够作证。
只不过全部都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云中鹤,而且望向段莺莺的目光也有点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