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君羡只得重复一遍:“一贯至一百贯不等……”
“那厮疯了不成?”李二陛下失声叫道。
一贯至一百贯不等?
“他那观礼台,能坐多少人?”李二陛下又问。
“不过是砍伐一些树木临时搭建,既无顶棚亦无遮风挡雪之设施,简陋得很。房俊发动庄子里的农户,聚集了上千人,搭建了四面观礼台,据末将估计,至少亦可坐得下四五千人。”
“按照座位的先后,来收取不等的票价,是这样吧?”李二陛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陛下明鉴,正是如此。”
李二陛下叹息道:“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陶朱之才……单单这个票价,想必卖个几万管不成问题。你说,若是将民部交于此子之手,是否也能给朕如此开源?”
李君羡却是看法不同:“即便有陛下莅临,但是也卖不出这许多钱吧?那些能拿得出这么昂贵票价的都是世家大族朝中勋贵,不说这些人愿不愿意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个钱,单单只是阿谀奉承之嫌疑,怕是便足以令这些人望而却步了。”
任何时代,名声都是很重要的,古代之时尤其如此。
花费几十上百贯,只是为了去给陛下的面子捧场,这传扬出去,委实不好听。
李二陛下却说道:“谁告诉你,这小子会将票卖给那些世家大族?等着吧,届时必将是天下商贾云集,四海豪商荟萃……娘咧!朕居然成了这混蛋的敛财工具,真真是岂有此理!”
李二陛下气得咬牙切齿。
他心里明白,房俊这一招,的确是隐含了许多目的。
其一,是在激将李二陛下,我就是利用您了,您若是觉得愉快,大可以不来啊!
若是李二陛下当真取消了此行,房俊绝对乐呵呵的返还票钱,想必皇帝驾临带来的危机,那些小钱显得无足轻重。
其二,这个昂贵的票价,立时将那些市井流民之流彻底挡在外面。届时能够入内观看的,必然都是身价豪富的商贾,这些人虽然有钱,但地位低下,最是谨小慎微,能够一睹皇帝天颜,足够他们吹嘘半生,哪里敢惹是生非?
如此一来,必然令现场的秩序愈加稳定,即便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能更好的维持现场。
其三,则是对李二陛下屡次革去其官职的小小报复。
我就是拿您的名头赚钱,怎么地?
不爽啊?不爽您可以不来啊!
您来了,我赚钱;您不来,我更高兴……
娘咧!
李二陛下愈发恼火,这小混蛋,怎地这么一肚子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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