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卧室。
房俊走进来看了一圈儿,满意的点点头。
这件办公室虽然在最里头,但侧面开着窗子,能见到值房后院的小花园,亭台水榭应有尽有,采光不错,环境很好。尤其是夏日喝上一盏香茗,倒在榻上睡那么一觉,一定很惬意……
田文远领着房俊一进门,水部值房里的官员自然便都瞧见了,即便有那一半个没瞧见的,也自有同僚相互转告。
房俊刚到了屋里,便有一个矮胖的官员跟进来。
田文远介绍道:“这位便是新任房侍郎,日后主持水部日常,连带沟通玻璃工坊之事。”
那矮胖官员立即行礼,笑呵呵说道:“在下水部员外郎,任中流,山东莱州人士,见过房侍郎。”
房俊笑道:“这名字不错!往后便是同僚,你我当同心戮力,共为陛下分忧才是。”
“那是那是,”任中流笑得很自然,拍马屁的话说得更自然:“房侍郎如此年青有为,能在您麾下效力,那是我等的福气啊!”
前任水部郎中因治水拨款亏空而被御史弹劾,想来不掉脑袋就不错了,再想回来根本不可能。那么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位年青的过分的侍郎,便将是水部司实际上的主宰,搞好关系一准儿没错。
对方如此和善,反倒让房俊有些意外,笑问道:“实话?”
“绝对实话!”任中流指天发誓,信誓旦旦:“咱水部司刚刚经历的一场危机,正需要侍郎您这样年富力强的主官,带领我们走出困境,能够一心一意为大唐的水利添砖加瓦!我在这儿表个态,整个水部司,必将以侍郎大人为主!”
按理说,房俊“空降”而来,最有可能阻挡的就是他的前途。
水部主官犯事,那么他这个员外郎顶上去那是理所当然。
可任中流不傻。
且不说不知多少御史现在都把目光盯着水部司,就等着水部司犯错,好群起而攻之,以获得立功的资本。现如今,水部司主官的位置简直就是个火|药桶,他任中流即坐不上去,更坐不稳,一不留神甚至有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眼前这位不一样。
在大唐为官,就没有不怕御史的,一旦被御史弹劾,极有可能破家灭门,遭致杀身之祸!
但是这位不怕。
据任中流所知,朝中御史关于这位的弹劾奏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皇帝陛下那是连看都不看,要么留中,要么打回御史台。
简直就是有铠甲附体,刀枪不入……
能有一个这样的牛人顶在前头,要多傻才会去强出头?
房俊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我弯弯绕?
不过见到任中流态度不错,心情也是大好,毕竟有一个跟自己合拍的下属,那日子必定要顺意得多。
田文远待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房俊初来,自然要跟水部的下属见见面,了解一下工作,他是工部司的郎中,留在这里不合适。
田文远一走,房俊便坐到桌案后的胡凳上,下意识的往后一靠,差点没来个倒栽葱摔地上去,这才想起来坐着的是个胡凳,可不是有靠背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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