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一样,都忌惮于你的父亲?这货绝对敢把你打个半死……
岑文叔一直闭口不言,冷静旁观,此刻也不得不出言说道:“大郎,愿赌服输,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岂可做出此等市井无赖之举?”
褚彦甫羞愧无地。
岑文叔这句话说得极重,相当于对他的人品提出质疑。褚彦甫也颇为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乱了方寸,说出这番既有失身份、有等同于找死的话语?
许敬宗起身说道:“某今日算是领教了房二郎的学识才情,佩服不已!改日定当登门请教,还望贤侄莫要推迟才好。”
房俊似笑非笑:“好说好说,世叔过赞了。小侄自当扫榻以待……小侄现在居于这骊山上的农庄之中,不必担忧会碰上家父……”
许敬宗心里大骂,这个房二着实可恶,一张嘴更是毒蛇,这是在讽刺自己人品不行,你老爹瞧不上我么?
当下哼了一声,拉着褚彦甫拂袖而去。若是任由褚彦甫留在此地,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房俊这厮挑拨得失去理智,就吃了大亏。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如何跟褚彦甫的父亲褚遂良交代?
只是可惜啊,自己想要借机与晋王殿下交好的计划被房俊这个夯货完全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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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和褚彦甫离去之后,岑文叔叹口气,看着放怀吃喝的房俊,苦笑道:“二郎即是已经赢了,又何必将人得罪至尽?”
他认为房俊做得有些过火,没必要穷追猛打,甚至连许敬宗都不放在眼里。
许敬宗这人人品确实不咋地,但毕竟资历太高,而且为人狡诈多智,以后的前程谁也说不好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贸然得罪此人,有些划不来。
当然,他能说出这番话,自是已将房俊当成自己亲厚之人。
房俊心说我能告诉你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要跟那班人撇清关系,而且也想要跟你保持距离?
他确实欣赏李恪大气爽朗的为人品性,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牵扯到夺嫡的漩涡之中。
“勒石记功”只是自己为灾民做的一点事情,至于李恪会因此受到多大的利益,他当初并未深思。
对于目前的房俊来说,因为没有什么政治追求,也就不存在急火火的去站队、去捞取政治资本的需要。
更何况,没有比他更清楚,眼前的这位小正太李治同学,才是未来最粗的一条大腿,投资在李治身上,才是真正一本万利的事情……
“某有一事想请教明府。”房俊岔开话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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