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没有异议。
“诶,说起来以前是你们两人一起。丫头你母亲呢?”
“她是跟家里长辈一起的,我们小辈随便。我们家一直住南京,其她几家要么是在苏州,要么是在重庆,唯有过年才得以一聚。”
天各一方,确实难聚。只是让小辈们随意我就看不懂了。
“那就这么定了,今年咱们仨一起。”
我心里高兴,因为终于有事可以做。
这一周内打扫卫生,备年货;有空闲了,也要坐下耐心地剪窗花。心里头很期待自己醒来第一次过年。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事难预料。
事情发生在除夕当天。
早几天前大部分人都已放假了。厉婵的工作没停,但下班时间提前;姜暮嫣也是,除夕当天非要去单位坐会,说是给单位布置一番,有几个离家远的同事组织在公司聚餐跨年。
我一个人闲来无事,索性下楼走走。
街上的人还有不少,路灯早早地替换成了灯笼的式样。各色商铺提早打烊,有的三天前就歇业了;门前新换了对联,祈求来年更好的生活。
这一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内容上。这一辈子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只是我顾着眼前却忘记了身后。沉迷于年味,全不知暗中。
异样是在经过十字路口之后。转弯前无意间瞄了身边私家车的后视镜,本是看着玩的,却让我注意到了几个人。我脑中飞速运转,觉着下楼那一会就见过这几人,怎么现在还跟着。
等转过弯,我停下佯装看橱窗内展示的商品,其实借机利用橱窗内装饰的镜子观察四周。那几个人果然还在,还分散在我身后的退路上,只要我想掉头往回走估计就正中她们下怀。现在在大街上,她们碍于周围人不好下手。
公然抢夺电子人是犯法的,被路人瞧见免不了生出事端。
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朝后视镜望了一眼,运气不错;另一边又琢磨怎么逃离包围。
忽然想到:后面有人,那前面呢?
面前是来往的行人,貌似没有人在盯着我。
我沉住气,边走边想对策。
平时待在家里,出门少,现在一个劲地后悔自己不清楚周边路线,怎么甩掉这几个人成了最大的问题。
更倒霉的是:因为全想着怎么甩开她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逛,竟把自己带进人少的胡同里了。
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头看见她们虎视眈眈,已经不再隐藏。
行,反正这人少,大不了比谁能跑。
我朝她们笑笑,猛地向她们身后招手,同时向前走了几步。这招果然奏效,尾随的人好奇我遇见了谁,全都朝身后瞄。
逮住这个机会拔腿就跑,一会左拐一会右拐,指望能绕回人流量大的主街上。
拼了命地跑了有4分钟,耐力便不够我支持下去。我能感觉肺在剧烈地渴求空气,侧腹也隐隐作痛。看看身后空无一人,心道应该是甩开了。
还没等身体恢复,我就继续摸索着出去的路,主要是怕“转角遇到爱”,走的极为小心。
拐了3处路口,身后忽然传来柔软的女声:“Catchyou!”
没等我转过身,后颈如遭重击,全身都麻了。
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