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欧阳荀十分赌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什么遇上事就是找伊桓筹谋,然后干苦力出力气的时候,就硬要叫上自己。这个大师兄当的太憋屈了。
还有,最近似乎伊桓比自己还喜欢喝酒。每日动不动就是往外面跑。
市井里的灯红酒绿,风花雪月,他这个看惯了红尘的家伙,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而酒这种东西,仿佛才是伊桓这人真正的朋友。
然而徽城的酒香醇,撩人的酒香却遮不住这个师弟的忧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昨日与伊桓对饮之时,听见这句话,他方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既是自己的师弟,也是一个没有家的游荡者。
尘谷,这个收留了伊桓的地方,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乡。伊桓喝酒的时候,常常批评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有温暖的避风港,可是还要出来闯荡。
可是欧阳荀反问,硬要出来的人,难道只有我一个?
伊桓饮酒道,我与你不同,我乃是无根之浮萍,流离失所多年,这尘谷终究不是了此余生之所。而你欧阳荀,却是尘谷的少谷主,明明可以继承衣钵,还要出来做一个游侠,实在是没有头脑。
尘谷也是你的家。欧阳荀与伊桓碰杯。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
“师兄,你又是醉了?”穆睿一把扶住伊桓,将他扶正。
伊桓却像是很快就失去了重心一般,软绵绵地要倒下,被穆睿再一次扶住。他脸上红的如同火烧,眼神迷离。
“再来一碗,解忧杜康!”伊桓抬手要招呼小二过来上酒,可是穆睿赶紧将他的手拉下。
“师兄,你已经喝了十碗酒了,不能再喝了!”穆睿将一串铜钱递给小二。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小二接过铜钱笑着道了声“谢谢客官”,便转身离去。
伊桓还准备叫一声“别走”,身体没有能支撑得住,差点摔倒。穆睿皱着眉头将他扶着:“师兄,我在城主府遇上一些事,要来找你商量。”
伊桓歪了歪脑袋,似睡非睡的样子,转过来抬眼看穆睿:“你,我认得。好像是我的好师弟。你这张脸,我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认得。你认不认得我啊?二十年前,我们……”
还没说完,又是差点摔倒。穆睿用力将他扶住:“师兄,你别闹了,我是伊桓,你的师弟。二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呢。别说胡话了,现在有正经事。”
“你说,我听着。放心,我答应了你姐姐,就算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我也要将你保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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