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赶上一日便能到。”旁边一位同样飒爽的青年回答道。
“平怀,我可是很想看看你那村里如画的景致。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楚珏搂住平怀的脖子,笑道。
“自然不会。你看,远处那片天,我们家的鱼塘,就和那天空一样苍蓝,还有麦田,迎风起伏如沧浪。我可不是说大话,你去了一看,肯定连家都不想回!”平怀扬手指点,一副眺望江河的辽阔之感。
“就你会耍嘴皮子!”楚珏笑着与他推搡。
前几日,听说能够回家,平怀高兴地连连与监察府兄弟们喝了三夜的痛快酒。他借着酒兴,讲了自己故乡村落里的琐事,把从未去过村郊野外楚珏听得心动,作为最好的兄弟,自然毫不推辞地要与平怀一起回来看看。
“你可是说了,要是能够与你在河塘里捕鱼,你得教我垂钓。”楚珏说道,“到时候别觉得我不如你们打鱼人有本事,嫌我笨。”
“怎会,我们监察府最聪颖的少年第一高手,人人景仰望尘莫及的楚公子,怎可能连钓鱼这等简单的技巧都掌握不透?那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呵,你这家伙又打趣我。我不让你失望,若是真的钓不上来鱼,就算用石子,我也能打晕他几十条。”
“吹牛,这打鱼可不是杀人,人在你面前暗器打得着,鱼在水里往那淤泥里一藏,你根本看不到。”
“那是你没本事。”
“切,到时候你试试。”
两人再一次勾肩搭背在一起。
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风吹过他们的刘海,两个少年拉住马缰,望着天边镀上的一抹金黄……
“对了,还有你的欣冉妹妹,你们两个已经分别好久了吧?”楚珏问道。
“嗯。”
望着天边的彩霞,平怀眼前浮现出那个少女的形象。这两年过去,冉儿一定和自己心中的模样又有几分变化。
……
“老头!你决定好了没!我们公子送来聘礼给你,快出来收纳!”黄匹夫再一次叫嚷道。那修复好不久的篱笆围栏,再一次被他一脚踹成碎片。
过了许久,破宅柴扉徐徐打开,露出一张苍老而无助的脸。老翁用拐杖支撑着身子,缓缓走出破宅。
“黄大哥,老朽不是说过了吗,再等等,再等等……”
“去你个老东西!叫我们如何再等?”黄匹夫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我们今天来要人,就算是捆,也要把欣冉捆回去!”黄匹夫高声吼道。
“你,你们不能这样不讲理。”老翁颤抖着。
“我们就是这样不讲理,怎么了?”黄匹夫瞪着环眼,眉间展露凶煞之气,将老翁吓得半死,“欣冉是我们庄公子的女人,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有意见?”
蛮横的语气将老翁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刚刚说,欣冉妹妹是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