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老陈家的酒酿得好!”伊桓喝完一口,止不住称赞。
这是他午后在金明寺旁边美食街上晃悠时的一大收获。在一处店家啃完蹄髈,只觉得那店里的酒质量不算上乘,配不上下酒菜。
于是乎,便来到他常去的老陈家讨了壶陈酿的老白酒,喝上两碗,留下的尽装进了腰间的葫芦里头。
不枉此行啊……伊桓感慨。
“师兄!”穆睿气急,但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师兄,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师兄啊,有件事,师父要我来和你讲,叫你想个办法。”
“说吧,”伊桓醉眼朦胧,满脸似睡非睡之态,“没想到老爷子还有摆脱我想办法的时候,稀奇事儿!”
“是这样的……”
穆睿将整件事的过程完完整整讲述一遍,怕伊桓听着便睡着了,厉声叫道:“师兄,你在听吗?赶紧想个办法呀!”
伊桓晃了晃酒葫芦,整个人摇摇摆摆差点摔倒。穆睿要来扶他,被他止住。
撑起身子后,伊桓醉红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麻烦,那师父住持两人居然想不出办法,还偏要来找我?”
“师兄你想到办法了?”穆睿眼中冒出一点光。
伊桓眯着惺忪睡眼,耷拉的眼皮像是万钧之力也撑不起来的样子:“不就是怕那老粗晚上使坏子吗?那就让他晚上来大殿听禅呗。”
“晚上去大殿听禅?”
“是啊,”伊桓眼皮抬了抬,“只要谈到佛法,那住持老头不就挺能说的吗?记得哪一次我听他讲禅,眼泪都差点哗啦啦留下来,连续两三天没喝酒吃肉。”
住持的讲禅究竟有没有如此神奇,穆睿不知道。他与师父一同前来听禅,大多是听到半路便回僧房歇息。也许那时住持的讲说还没有到最精彩的地方。
“可是,真的有用吗?”穆睿还是担心。
“怎么会没用?如果能将那老粗感动了,从此一心向善,四根清净,岂不善哉?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有起到效果,让人家听一晚上故事,也不至于有行凶的机会啦。”
伊桓不知何时又取出羽扇,悠悠地扇了起来。
“那我这就去和师父禀告。”穆睿起身就要走。
“等等,”伊桓侧过身换了个卧躺的姿势,“你最好提醒老头子,到时候听禅他也最好在场。难防那恶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怕是别把住持给宰了。”
说罢,转身睡去,打起呼噜来。那一句“宰了”,说得语气轻松,却令穆睿浑身打了个冷战。他急忙出了房间,快步向大殿奔去。
穆睿身影渐行渐远,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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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消失不见。
“嘿,真是个小可爱!”房里露出一声窃笑。
……
静夜如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