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怎么哭了?”
“没有。”
“瞎说,就是哭了。”
“宝贝,你还记得送来礼物的那个家伙长什么样子吗?”克莱门特问道。
“莉莉卡在玩拍照游戏,我拍下来了呢。”
“太好了!”克莱门特激动不已:
苍天啊,大地啊,终于逮到这混蛋了,害的老子像个傻叉一样,每天骑着自行车去训练基地,扛着自行车回来。
……
方觉回到宿舍。
他直接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左滚滚,右滚滚,吧嗒,掉地上了。
嘿嘿嘿。
压根没有理会,方觉只顾着傻乐。
太奇妙了。
在一天前,他还只是一位华夏传统艺术传播者,一位计算机网络工作者,一位自然植被精修工作者,一位水利疏通非专业人士,现在,他就是教练了,是站在场边、坐在教练席,指挥若定、挥斥方遒的酷帅教练了,而且还在自己的执教生涯的第一场比赛就取得了二比零的完胜。
在一天前,他还只是一位华夏传统艺术传播者,一位计算机网络工作者,一位自然植被精修工作者,一位水利疏通非专业人士,现在,他就是教练了,是站在场边、坐在教练席,指挥若定、挥斥方遒的酷帅教练了,而且还在自己的执教生涯的第一场比赛就取得了二比零的完胜。
这简直是如同梦幻一般的体验。
只是这一次的体验,方觉就感觉自己迷恋上了教练这份工作,他喜欢那种感觉。
在克莱门特进球的时候,在比赛结束、他礼貌而矜持的向对手教练主动伸出右手的时候,他内心的激动情绪难以言表。
心情太爽了。
方觉决定,给想要请自己吃饭的家伙一个机会。
“嗨,雷贝托,你去年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
“我真的很怀疑我认识了一个假的中国人。”雷贝托叉起一块鳗鱼肉,摇头晃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客套话吗?而且,那还是我去年说的话。”
“我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淳朴,容易相信人。”方觉掰开蟹腿,吃的欢乐,“再说了,你一个西班牙人整天瞎客气,这合适吗?”
说着,他灌了一口黑啤,打了个饱嗝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苏菲。”雷贝托抬头看了看远方,夜晚是黑色的,海洋的平静的,但是,这平静的背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的黑色风暴。
方觉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拍了拍雷贝托的肩膀。
苏菲是雷贝托的爱人,一年前因为溺水遇难,可以说是尸骨无存,当时两个人如胶似漆,雷贝托去哪里都会带着苏菲,这件事之后,雷贝托就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是我的责任。”雷贝托看着黑黝黝的海面,泪水流下来,“我应该提前做一下检查的。”
方觉没有说话,这个时候,雷贝托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等到雷贝托喝完这杯酒,就要续杯的时候,方觉起身拿走了杯子。
“够了!苏菲也不希望看到一个醉鬼!”
沉默。
“你什么时候去当记者的?”方觉问。
“怎么样?”雷贝托站起来,张开手臂,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海风,然后扭头看着方觉,“今天我们配合默契啊!没想到一年没在一起,依然这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