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等糗事他是怎么知晓的?
不消细说分明。男子拿起她未接的荷花敲了下她的头,轻声嗔笑:“看来我猜对了。完了,好好的姑娘变成傻姑娘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江近月在这样的舒朗的笑声里渐渐懈了警惕,她抬手摸了下脑袋,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男子一怔:“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嗯。”
“那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是所有人。”
“怎么搞的?”男子蹙眉看着她,“是受伤了么?”
江近月摇头又点头:“或许是吧。”
“唉,你呀!”
男子即便是叹气,语气里也不乏对她的担忧。他抬手,原想触她额头,又怕唐突了她。连忙停住,问她:“我帮你看看可好?”
江近月不忍拒绝对方的好意,正欲点头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跟她说:“眉心乃神识关口,轻易莫要人触碰。”
是谁?
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江近月下意识去寻找说话的人,可抬眼对上的又是眼前男子关切地目光。
“月儿,是不愿意吗?”
“没有,我想先……先……”
先怎么?
为何她的思绪突然间那么混乱?
江近月急了:“怎么回事?”
“月儿莫急,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啊。”
“我想……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男子循循诱之,“月儿想不起来,就让我帮你吧,好吗?”
男子轻软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江近月叫这暖意融融的春风一吹,聚焦不到片刻的眸光又涣散了。
她缓慢地点头道:“好,你帮我。”
男子眼中笑意深深,结印点上江近月的眉心,口中念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旧日流萤,尽归我心。”
指尖灵气入体之际,悬挂在江近月腰间的听雪忽然爆出一阵刺眼的青芒,并伴着尖锐的叫啸声。
示警!
许是这叫啸声委实刺耳了些,江近月失焦的双眼恢复了片刻清明。
她感知到有外力侵入自己的神识,正待聚神抵抗,头突然刺痛难忍。
“啊——”
江近月一把抱住自己的头,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又一阵剧痛袭来,登时两眼一黑,生生痛晕了。
浑浑噩噩,浮浮沉沉。
也不知这样睡了多久,当江近月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小木舟上。
小木舟是飘在水面上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朵荷花相伴。
江近月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突然头疼晕倒在林子里了。
看情形,应是那男子救了自己。
不过那男子又去了哪里?
为何将她独自置于木舟上?
“喂!小地龙。”话喊出口,江近月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方才喊了什么?
小地龙?
小地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