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公子会趁我睡着后出去吗?”
清醒时的江近月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君霖观她神情,还没来得及作答,就听她自说自话:“一定会!所以——”
手腕突然被对方攥住。君霖一怔:“你……”
“这样就走不掉了。”
“什么走不掉了?”
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君霖疑惑不解,见江近月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后就不理人了。无奈之下,晃了晃自己的手。
怎知一晃之后,未见人睁眼,攥着他手腕的手指却加重了力道。
君霖吃痛:“江近月,松手。”
嗔怪的语气带来的效果甚微。那力道又再增几分,疼得君霖“嘶”的吸气。想起她第一次融魂的第三日,也是这么抓着他的手腕,然后——
他记忆犹新。
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个弱女子抓住手腕挣脱不开,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上回是以防万一,这回可不一样。
君霖垂眸望着那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有心一试,于是奋力挣了一下。
不曾想,他的手方才动作,就见江近月的手指间突现淡淡青芒抵御外力,顺势帮主人锁牢了那只手。
君霖:“……”
这算什么?
对付起他手段倒是层出不穷。人醒着的时候不懂保护自己,人事不省的时候,竟还把他当贼看?
过分!
还有这防范的手段也太不靠谱了。
得亏是他,这锁的要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君霖越想越气闷,又奈何不了正主,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圈淡淡青芒:你可真懂事!
青芒的源头在江近月的袖子里点点头:多谢夸奖,保护主人是应该的!
嗯?
什么声音?!
方才他只是随口说句气话,不曾想竟有道虚渺的声音从她袖中传入他耳。
君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江近月方才动了一下的袖口。那地方青芒色泽深一些,形状看起来像是个“镯子”。
可她手上并没有佩戴饰品,难道是昆悟趁乱给她套上去的?
这么一回想,他记起来,此前昆悟给了江近月一枝柳条状的东西。
莫非方才作怪的是那“柳条”?
可是柳条怎么会发光……
一念未落地,君霖突然侧目而视,二指夹携劲力袭向声音出处。
“啊啊啊——”
屋外登时响起尖利的惨叫声。
本该在别的屋里睡觉的江傻子突然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守门的家丁从瞌睡中瞬间清醒过来。
二人惺忪睡眼相对视,慌乱互问对方:“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快快!进去看看。”
抬手推门的人推了个空,定睛一看,房门半开,里头的江傻子不见了。
家丁傻了眼,哎哟一声,立即推搡另外一个人:“人不见了!快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