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之前,她松开了君霖的手。
江近月信心十足。打算在落地前来个鹞子翻身。不曾想,这一滚之后,她竟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她一下子摔懵了!坐在地上,愣愣地不说话也不动。
君霖以为她摔坏了,急声问道:“江近月,你没事吧?”
江近月没回他,也没管擦伤的地方,举着手不停地翻转着看,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丁点儿的灵力都使不出来了?
像是求证一样,她就坐在原地,向先前一样凝聚灵力注入指尖,出击!
离她不远的花草纹丝不动。
重来下次,还是没有反应。
又凝神静气,再试一次……
然而——不管她怎么尝试,都是徒有招势,再不见先前随手一挥便飞沙走石的攻势,指尖上连气都没冒出一缕。
江近月越试越焦躁、迷茫……
“好了别试了,起来。”
君霖不知何时走到身边来的。闻言,江近月抬头看向俯身要牵自己起来的君霖,适才发觉他很平静。
——平静的近乎反常。
她了解君霖,但凡他嗅到事态不好不对的时刻,表现的越是平静,形如止水,就说明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很棘手。
江近月什么都没说没问,抬手抓住君霖的手,由着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君霖低头扫量了一圈,见她裤腿和手上都渗出了点点血迹,嗔怪道:“总是毛毛躁躁的,都擦破皮了。疼么?要不先进屋去,我给你擦点药。”
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擦伤,根本不需用药,但见君霖郑重其事的神情,江近月连忙点头道:“好。”
君霖立即搀扶着江近月进了屋子。
两人进屋后,君霖背手关门时,顺带落下一道结界,以防被人偷听。
他这举动太过小心谨慎,江近月讶异相问:“公子这是……”
“嘘!”君霖竖起手指,抵住唇,示意江近月噤声。
也不知他垂着眼帘在听什么,片刻后睁开眼睛,冲江近月点了一下头。
两人经过多月的磨合,比之以前默契了不少。
见他点头,江近月先行落座,小声问走到身边的君霖:“公子有话要说?”
“燕府中有异。”
“这我知。”公子何故重申一遍?江近月皱眉道,“我不解之处在于,燕府有异是否与我的灵力有甚关联?”
她比划了一下方才出击的动作。
直至此刻,江近月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问他原因,这一点改变让君霖暗暗佩服。
他道:“这也是本公子不解之处。”
“啊?原来公子你也不知晓原因?”江近月难以置信地问他。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你……”君霖不知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你何时发觉灵力消失的?”
江近月想都不想:“方才跌跤后。”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