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兽无语望天,心说我能骂脏话吗?瞧瞧那群傻鸟,把好好一小姑娘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还小红花花,怎么不叫小傻呢?
痛定思痛,当康兽决定让小黄改个正经的女孩子名字,不要再跟那群傻鸟为伍,就算人分不开,最起码名字也要区别开。
他抬手想摸小黄的脑袋,想起这个动作在人界看来是很轻浮的,于是半途拐了个方向,指着前方说:“走那边。”
小黄立即从左往右跳过去,然后提着裙子在间隔开的青石板上蹦跳着。
当康兽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要不我跟主人说说,给你换个名字吧?”
本来跳得好好的,闻言,差点崴了脚。小黄站稳,委屈的回望当康兽:“猪哥哥做甚拿主人吓唬我?你是忘记‘关财’这个名字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关财”当康兽就想撞墙,他是真的不明白,主人喜欢取怪名的习惯到底是随了谁啊?!
不过话说回来,主人不行,不还有江姑娘吗?那个揽月小筑可比主人取的“金银窝”强了不知多少倍呢。
当康兽说:“不用担心,我不找主人,我去找江姑娘给你想名字。”
“江姑娘?好耶!”小黄刚要拍手,突然想起什么来,“不对,猪哥哥不是说人界的人都是坏人吗?”
“不是都是,是有一些人。江姑娘不算的。”当康兽一时与她讲不清楚,便说,“先办正事,一会儿见到江姑娘我找机会跟她说说。”
小黄乖巧地点点头,很是期待会取名字的江近月会给她想个什么“珍贵”好听的新名字。
不多时,两人绕过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从另外一条路进了揽月小筑。
江近月和君霖看完了阁楼刚出门,就看到排排站在门口的两人。
四人八目相对,等了一会儿,君霖不大耐烦看到某只蠢猪,率先问:“有事快说。”
当康兽立即说:“主人……”
“叫公子!”
“是。”当康兽又重新说,“公子可要为江姑娘的揽月小筑提字?属下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闻言,君霖像是不认识当康兽了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又扭头看向放在一旁的匾额,心说这么一会儿就开窍了,有点不像他啊?
君霖问道:“有什么话直说。”
主人跟自己说话从来直接得恨不得只说一个字,这一眼扫量过来还没哄他走,足见他很怕在江近月面前丢脸,这可是个少见的绝佳机会。
当康兽连忙朝江近月欠身说:“想求江姑娘为小黄赐名。”
江近月是怎么都想不到君霖的属下会求到她头上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将问题抛给君霖,答不答应?
能有更多的人和事成为她的牵绊,那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就越大。江近月会征询自己的意思说明心里挺喜欢这只鸟的。
君霖清咳一声说:“随你高兴。”说罢,转身走向匾额,那意思大有别说改名字了,就是送给你玩都没问题。
江近月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起当康兽身旁的小姑娘,十多岁的模样,还有些婴孩肉乎乎的脸,大眼睛像黑葡萄,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说她叫什么小黄?这名是按照衣裳的颜色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