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用得着贴那么近啊?”君霖不由分说伸手拽起江近月就走。
“诶——公子你走慢点!”江近月被他拉的踉跄,趁着稳住身形的间隙跟燕迟归挥手告别。
君霖斜眼将江近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待走远些,赌气似的问她:“本公子送你的扇子呢?”
江近月有问必答:“放袖袋了。”
“为何要放在袖袋里?”君霖驻足,手指着她腰间的玉铃铛不依不饶,“姓燕的东西你就挂在腰上,本公子送的你就藏起来,是见不得光么?”
闻言,江近月心里冒出一串问号,不明白他突然闹什么脾气,说:“这天气也没必要用扇子啊。”
“嗯?还敢顶嘴?”君霖睨着江近月招蜂引蝶的脸,愈发来气,“本公子很热,不行吗?”
你热你就直说啊,作甚一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的神情,让她好一阵忐忑。
“行,你是公子你说了算嘛。”江近月大度的一笑,从袖袋里拿出扇子展开,对着他的侧脸轻摇,扇了几下后,忽而唤道,“公子啊~”
凉风带着他的鬓发飘摇,君霖心里的火气被这声尾调上扬的“公子啊”刷得心旌摇曳,侧首答:“干嘛?”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想说什么直说,作甚拐弯抹角的?”
江近月嘿嘿一笑:“没什么。”
君霖挑眉:“什么叫没什么?想去哪里趁早说,一会儿上了马车……”
“喝茶听书!”
“就这样?”
“嗯。”
说话间,二人已经出得燕府大门,前来接君霖的马车已经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君霖望着马车边站着的当康兽,沉吟片刻,说道:“先回府,等安顿下来,本公子亲自陪你去。”
江近月心里清楚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不合时宜,闻言点头,默默地跟着君霖往马车那边走去。
二人离马车尚有三尺距离,当康兽就已经躬身侯着了,直到看见穿着乌丝暗纹袍的江近月时,当康兽倏地直起了腰,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江近月。
乌丝暗纹袍!我的天呐!这这这,主人也太胡闹了啊!
还不待他张嘴,君霖一巴掌拍了过来:“你往哪看呢?忒不长眼!”
当康兽不顾被拍疼的脑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朝江近月努努嘴道:“衣服啊!”
君霖置若罔闻说:“本公子有分寸。”
“可是……”
“可是什么?”君霖眼风凌厉一扫,转身朝江近月伸着手,“上车。”
江近月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顶着当康兽异样的目光,拿着扇子的手抓紧马车壁,任君霖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当康兽看见那把扇子时,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张嘴裂得能吞拳头,一会儿欲言又止,一会儿欲哭无泪,天塌地陷的去看君霖,结果自家主人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丢下一个“闭嘴”的眼神。
啊——你这个败家玩意儿啊啊啊!
还没等他哀叹完,马车里传出君霖的催促声:“还不走?等天上掉仙女吗?”
当康兽当君霖面不敢说,便朝马车帘子小声啐道:“掉仙女也没你的份,你这个色令智昏的败家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