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顿饭大家都各自心怀鬼胎。
饭后,是费季宁把童稚送到家楼下的。
离开之前,他抱了抱童稚,“出门在外,没有人陪着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不要总是什么都不说知道吗?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知道大家都很记挂你,时不时给我们来个电话。”
费季宁说了很多,童稚都安静地听着。
松开她,费季宁看着童稚,犹豫着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童稚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的声音有些无力,“没有。”
她知道费季宁的意思。只不过,说什么好像都没用了。
“嗯。”费季宁揉揉她的头,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那就上去吧。”
和费季宁告了别,童稚只身一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再打开,她看到郁黎斜斜地靠在门外。双眼无神,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他的发型一团糟,加上下巴上的胡茬,尽写满了他的憔悴。
见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郁黎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跟前,捧起她的脸就强势地亲了起来。
童稚一时招架不住,努力地想要推开他。可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凶狠。
只得顺了他的意,一个霸道的吻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郁黎捧着她的脸,和她面对面,就像一只受伤的狼狗一般,哀哀地看着童稚,“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一句话击中了童稚内心的柔软。
“你喝醉了。”童稚躲闪着他的眼神。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郁黎强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童童,哪怕你骗骗我也好啊。”
一向骄傲的郁黎,语气中满是卑微。
“郁黎,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个屁!”他恶狠狠地回应。
随后不再给童稚说话的机会,他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他受不了的话。于是,一把扛起她就进了家门。
一夜放纵,刚开始童稚还有些情绪在里面,不由有些抗拒,但郁黎没理她。
直到后来,她还是没能禁得住眼前的这人的诱惑,和他一起沉沦。
第二天一早醒来,童稚自然地摸向身旁的位置。没人。
她呆愣愣都坐起身,突然恍惚感和失落感一齐翻涌出来。
吱呀——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他!
郁黎手里拿了一堆东西,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又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童稚的衣服,替她收拾好出发要带的行李。
收拾完毕,才终于舍得留给身边人一个眼神。
童稚委屈地看着他,伸出双臂。郁黎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一上午就静静地待在一起。
*
坐在机场停车场的车里,郁黎抬头眯着眼望着头顶飞过的飞机。
她还是走了。
他早就知道,她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