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莲心里暗骂了一句,瞪了他一眼,指着净房:“还剩着一桶热水,你要不要也洗洗?”
寻常她也是这般随口问的,楚长铮没有起疑,“嗯”了一声,就起身往净房里去,桌上撒着的信纸都没有收的意思,宁香莲本也不想管,又舍不得那些信,只得一一收好,放进了专门保存信件的小匣子里,做妥之后,她才坐到床上继续擦拭着打湿的发尾,眼神不由地瞥向净房。
刚刚,她很“不小心”把他的里衣给弄湿了。
这要查,自然要从他身上查起。
从她回来到现在,不管是他们同住在一个屋子里,还是睡在同一间房里,但一直都没有人说破那纸窗户,保持着楚河汉界,若是他身上藏着秘密,那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要找,先从他身上找起。
他们是夫妻,不是吗,理所当然的事儿。
想到这,宁香莲有一刹那的失神。
她以前得多么傻,才会认定他对她是无情的。
不说他到达王爷之尊,从他初露头角开始,身边除了对他虎视眈眈的贵女外,还有无数愿意对他以身相许的小家碧玉、欢场女子,可是他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可若说他不喜女色,可是只要他回家就一定住在她屋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之内,生下了五个孩子……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楚长铮的声音传来,宁香莲才慢半拍地发现他已经洗漱完了。
抬头,见他只穿了一条里裤,身上布满了伤痕,狰狞而又美壮,就如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呃,好像上手摸一下,看感觉是不是还是一样的。
她……她在想什么呢?
他们都老夫老妻了!
“唰”的一下,宁香莲的脸瞬间飞红,烫得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那热度。她忙瞥开目光,手忙脚乱的揭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个茧:“我困了,我先睡了。”
楚长铮:“……”
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王妃,而不是什么女鬼想要诱惑他。
只是那种眼神以前他只在别的女人眼中看到过,王妃这还是头一回这样看他。
王妃……这是害臊了?
她今天的发常也只是因为……因为……
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好吧,要不是王妃一直没有表示,他又顾着王妃的身体,想着来日方长,才一直按捺着自己的。
眼下王妃身体里还有一妖一狐,哪怕他再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心情。
只是王妃今天这么……这么……那他不要不要……要不要……
楚长铮脑子没想明白,动作却很实在,在床沿坐下手,就伸手去抚宁香莲的头发。宁香莲正被自己刚刚的反应给蠢哭了,感觉到他的大手落在自己头上时,整个身体都崩了起来:“长铮……”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