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无奈,便问他额附近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而等弄清楚他的大概位置后,然后才开车出去找他。
开着车,我在外面绕了几圈,总算是一个十字路口发现破晔子的踪影,便按了下喇叭示意,接着在路边停稳。
他这次倒没有穿道袍,反而一身潮流打扮,因此就与头上的道髻有点格格不入,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我下了车,由于大家关系还不怎么熟络,就先客套了几句,然后才问他前几天干嘛去了,不是说好要一起处理云茵的事么。
破晔子估计是不想解释,又或是事关机密,干脆绕开这个问题,说他这次赶回来,就是来处理云茵的事,不然直接跟其他师兄弟一样回师门了。
“不说拉倒,不过至于云茵姐姐失踪的事,我有了点线索,可能跟邪教有关。”我也不想和破晔子扯犊子,便开门见山道。
破晔子却摇摇头,说不对。我好奇了,他压根还没着手这件事,怎么就是我不对,难道他也在偷偷调查,还比我有了更加快的进展?
说着话,破晔子又凑近了些,然后冷不丁问道:“你中蛊了?”
我没否认,说自己的确中了蛊毒,目前正在找那位下蛊的蛊师。
“你知道这是什么蛊么?还有,你最近是不是借过法?”破晔子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震惊了,妈的,他一个主修三元法策的太一道弟子,怎么整得跟算命先生似得,什么都知道。
“不清楚,说起来,是什么时候中的招,我都不知道。”提起这事,我感觉有点丢脸,一个道长居然能被养蛊的给下了阴手。
破晔子点点头,说这种事正常,而且我身上这种蛊,和普通蛊不一样,是专门针对有道行的玄门修士的,名字叫禁蛊。
跟其名字一样,是专门让人禁止借法的蛊,如果中蛊者不用道法玄术,那还好,问题不大。可一但使用任何道法,蛊毒便会立即发作,然后通过吸食中蛊者体内的炁,疯狂地繁衍,直至吸干中蛊者。
而所幸,我现在还在蛊毒发作的初期,只要及时化解,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
但听完破晔子的介绍,我没办法淡定了,背后全是冷汗,心说这蛊咋跟吸血蝙蝠似得。
不过由此看来,那个下蛊的人,多半认识我,不然怎么区别对待,偏偏用针对修士的禁蛊对付我。
这样想着,我便问破晔子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他这次没卖关子,说是碰巧在师门的藏书中看见过,所以蛊的种类有一定的了解。
我一听,感觉可能有戏,赶紧问他书中有没有记载化解禁蛊的方法。
“没有,藏书中记载的,大都是前辈总结的一些斗法经验,又或是游历时所见所闻。”破晔子给了我希望,又给我浇了桶冷水。
我叹了口气,知道他不会撒谎,太一道虽然精通医术,可蛊毒实在难以用常理揣测,更不能用寻常方法化解。
正愁着呢,破晓子又说道,虽然他没办法彻底化解,但可以替我压制住体内的蛊虫,让它们陷入休眠状态,而我则需要付出点代价。
我几乎想都没想,心说不就代价么,难道还能比性命重要?当即就问他要怎么做。
“封住你的经脉,然后泄掉体内的气,也就是让你暂时成为一个普通人,而没了炁体的滋养,禁蛊也会把你当成普通人,随之重新陷入休眠期。代价则是可能会让你经脉受损,对以后的发展有一定影响。”破晔子盯着我,满脸慎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