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谷冬狮郎拿着验尸报告返回五番区,纲弥代家的私宅。
死者家属还没有到达,仅有十番队的人在这里。
“这是验尸报告。”
他落在庭院,将报告递给树荫下面的松本乱菊。
对方接过来,看了看,樱桃小嘴发出欢快的笑声,“哈哈,这是黑木写的字?”
日番谷冬狮郎手摸了摸脑袋,隐约能摸到一个凸起的包,有些郁闷道:“你最好不要当他的面笑。”
“哈哈,真看不出来,他人长得挺帅,字真是丑的不堪入目。”
松本乱菊挥了挥验尸报告,简直和刚学会写字的人一样,一笔一笔,又具备成人的惰性,写着写着就加快速度。
最后成品就是字迹潦草。
日番谷冬狮郎揭底道:“你的字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自由派写法,你看着潦草,其实是充满艺术风格,诶,这样大人的写法,不是你这种小鬼能理解。”
松本乱菊自有一套说辞为自己的写法辩解。
“我不是小鬼。”
日番谷冬狮郎讨厌长大,也讨厌别人将自己当做是小鬼,难道个子矮小就不能是大人吗?
什么古怪的逻辑。
随着时间推移,庭院的阳光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空气弥漫着香甜而不会腻人的气味,粉红的花瓣从院子外面飘进来。
少许,门口出现盛大的仪仗,先是两排人鱼贯而入,铺开鲜红地毯,一直到屋门口。
接着,死者的妻子出现,面白如雪,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黑发扎成贵族常见的灯笼鬓,佩戴黄金发簪。
她没有被太阳照到,大大的油纸伞撑开,表面绘有华丽图案,悬挂着一个个小小的铃铛。
从她的脸上,松本乱菊看不到失去丈夫的哀伤,也看不到丈夫外出寻花问柳的愤怒。
很平静。
似乎所有感情都让白白的粉底掩盖。
连看到屋内抬出的丈夫尸体,也没有任何动摇,仅仅是很冷漠地询问一句,“验尸报告呢?”
仆人走过来,想要替主人拿验尸报告。
松本乱菊一个瞬步绕开仪仗的人,踏入鲜红的地毯,将验尸报告递上去,“夫人,请节哀。”
“无礼之徒!”立马有人出声呵斥。
贵妇人抬手示意仆人噤声,漆黑的眼眸望向面前的死神,“没什么好悲伤,妾身早就知道夫君会死。”
说话间,她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字迹,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总算是出现名为嫌弃二字的表情。
松本乱菊银灰色眼眸微沉,询问道:“夫人的意思是知道谁杀死他?”
贵妇人瞥了她一眼,摇头道:“太过鲜明的态度,往往会招人利用,贵族最重要的是和光同尘。
他在这次战争的立场是坚决反对出兵,认为打那里是白白损耗财力和物资。
甚至想要拉拢赞同他想法的贵族,逼总队长隐退。”
逼总队长隐退?!
松本乱菊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觉得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真有可能做出来。
“真是愚蠢的男人。”
贵妇人说出心里的想法,往日在外寻花问柳就算了,他的权力有资格玩更多女人。
居然想要为权力更进一步,做出那种高调的宣言,“调查的事情交给你们,任何结果,我们纲弥代家都会接受。”
?贵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松本乱菊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