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仿佛跟外界隔绝,是另外一番天地。
简约的黑白灰设计,一面墙上都是A4纸,上面布满了设计。
黑色的书桌上,东西归置的十分齐整,上面摆放着一张跟沈筝的合照。
宁灼轻轻地将相框拿起,好像有人说过,亲情感浓厚的人性格也十分火热,对人对物都会十分有担当。
食指轻轻扫过相框上他的眉眼,略微有些青涩,可以看出是以前拍摄的。
她脑海中突然间勾勒出一幅幅画面,沈沂如何带着沈筝一步步拼搏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只可惜缺乏实质,看到的不过是一些线条而已。
“宁灼?”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惊的宁灼险些将相框给掉到地上。
心脏,在这一刻达到峰值。
宁灼掩藏,转身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挫败:“我现在穿着的可是筝儿的睡衣,你也可以一下就认出来我是谁?”
沈沂下班回到家,就看到自己房门打开,里面站立着一个身影。
粉色的睡裙,修长笔直的双腿,洒落在腰际的发。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也就将她的名字给叫了出来。
人转身,代表他的想法没有错。
“还是有不同的。”
沈沂走过去,隔着一个书桌看着她:“怎么会在我房间?”
这话到宁灼耳朵里自动升级为:你是不是想爬床?
震惊于自己的想象力,可宁灼还是红了耳根,歪了歪头。
“沈筝睡着了,我一个人有些无聊,就出来转转,想要看看你的房间摆设,跟你的办公室陈设差不多。”
沈沂点头,伸手松了松领带,拿出一个小盒子:“送给你。”
大晚上的还有礼物收?
宁灼笑了笑:“你上次就送过给我钢笔了。”
嘴上这样说着,宁灼手上却是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就打开了小盒子。
黑色的绒布中,一抹粉淡淡的闪烁着光芒。
是桃花。
宁灼手抚着吊坠,顺口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觉得这吊坠十分适合你,吻合了你的名字。”许了因为喝了些酒,沈沂清冷的嗓音中多了几分慵懒,“这是给你的谢礼,如果不是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了筝儿,后果不堪设想。”
宁灼手指挑起链子,清冷的银色,白皙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我帮助筝儿,是因为我很喜欢她,和她是朋友,并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但是我想身为哥哥,还是可以表达谢意。”
宁灼唔一声,伸手:“这项链我很喜欢,可以帮我戴上吗?”
沈沂当下就点头,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宁灼的手指,带出一抹火热和无措。
宁灼咬唇,伸手将头发捋到一侧,微微低头:“可以吗?”
白皙的脖颈泛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沈沂将项链给她戴上。
宁灼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你给我矜持点,矜持点。
“好了。”
沈沂微微后退,宁灼抬眸,许是因为夜太过撩人。
她张口就是:“《桃夭》是嫁娶之诗,吊坠的含义可是将你牵挂在我心房,沈叔,难不成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