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敢死队跑在最前头,大队的骑兵乌压压的跟着,如一股洪流奔涌而来,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稳住,都听我命令。”月夕疯狂的嘶吼着。
十米,“起长矛。起长矛”一根根长达十米的龙栖木长矛齐整的从草丛里被抬起来,从远处看,刘月夕的装甲围城就像一只刺猬一样,一根根的尖矛在金耀夫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芒,敢死队员并不畏惧,他们是抱着赴死的觉悟冲过来的,可是他们骑着的陆鸟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尖利的矛锋在陆鸟的瞳孔中不断放大,陆鸟害怕了,本能的抗拒着主人的意志,拼命的偏转方向,惨剧发生,如此高速,后面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冲撞到最前面的陆鸟,巨大的撞击力把敢死队送上了致命的矛尖,很不幸,有一颗刺爆弹直间被长矛刺穿,剧烈的爆炸,骨刺酸液,溅的到处都是,灰狼的骑兵队,陷入致命的混乱中。
“投掷手,给我投射。”如此绝佳的机会,刘月夕又怎么会错过,他狂暴的吼叫这,一只只投矛射出,刺穿了一个个骑手的胸膛,喉咙,陆鸟的哀鸣声,人的呼号乱成一片,灰狼的骑兵队死伤惨烈,侥幸躲过一劫的骑手纷纷掉头逃命。
这时,刘月夕跳下铁蹄牛的背脊,跨上陆鸟,大声喊道:“变换阵型,塔盾队成横队前进,把没断的长矛都捡起来,架在盾上,把铁蹄牛的上半部装甲卸去,全体准备,前进。”
如果从高处,可以看到,此刻,月夕的塔盾手一字排开,组成一道长八米移动盾墙,一根根的长矛排列齐整的刺在前头,刺墙缓缓移动,无可阻挡,所过之处,无人敢挫其锋芒。
铁蹄牛本就用链条头尾相连在一起,这会,它们的右边身侧是经过拆卸的近2米高的装甲围墙,一头接一头的,就像一块装甲裙板,护住了长矛刺墙的右翼,灰狼的剩余骑兵被刺墙逼的连连后退,躲在装甲裙摆后头的投掷手拼命的投出手中短矛,骑兵团彻底乱了,没有人再去理会灰狼的命令,大家只是麻木的在逃命,他们中的一部分被刺墙逼进了河谷的狭长地带,还有一部分死在投掷手的短矛之下,有几十骑侥幸跑到裙底后头,正试图包抄攻击刺墙的后侧。
不过,阿勇和刀子可不是吃素的。阿勇发动山熊符文甲的全部威力,飞速撞入这些试图偷袭的骑兵中,冲散了他们,刀子跟在后头,身法鬼魅,只要有骑手被山熊冲散落单,他就黏上去,一剑毙命,短短几个来回,已经有七位骑手命丧他手,他就像战场的死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无人能从他手上走过一招,或是一剑贯穿喉咙,或是斩下首级。
不一会,几只血淋淋的鸟头看的月夕嘴角都直抽抽,刀子杀的正兴,连月夕都想上去阻止这个变态,骑手你宰了就宰了,你杀什么鸟啊,那都是钱啊,你个败家变态。没有一会儿,包抄的骑手奔溃了,剩下的几骑也被月夕这边的六位骑手追击捡漏,没一会,就只剩几只陆鸟站在原地哀鸣。
王少爷的随从看到此情景早已吓破了胆,拉着王少爷说:“少爷,灰狼他们完了,我们逃命吧。”王宝璇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被二个家仆扶着,狼狈的逃出河谷。
这边,灰狼剩余的骑兵终于被刺墙逼到了绝境,后无去路,前有强敌,灰狼知道大势已去,跳下陆鸟,命令所有骑手下鸟,缴械投降。
月夕骑着陆鸟跑过来,高高的看着灰狼,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明白,打到这个份上,我不可能放你活着回去。”
灰狼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抬起头,对月夕说道:“刘当家,今天我灰狼败了,我心服口服,我知道我的下场,折损了这么多兄弟,就是你放我走,我也没法面对红团长。我只求您二件事,我手下剩下的这几十人,望刘当家的发发慈悲,收了他们的装备钱财,放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