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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天堑洗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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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戚掌柜店里人头攒动,没有像上次一样冷清。

赵惜月刚一进去,就被大堂里拥挤的人群给吓了一跳。许是人太多了,这次戚氏当铺连门口的阵法都没摆出来。

赵惜月表明来意,便被小厮引着上了三楼。

只见戚掌柜正悠闲地躺在一张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似正在小憩。

小厮将她带到后,竟对着戚掌柜毫不客气数落道:“店里都要被人挤塌了,我都忙成狗了。你还在这懒懒散散,一天到晚就不干点正事。”

“谁说老子不干正事?”戚掌柜闻声一下坐起来,脸上那本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指指赵惜月,反驳道,“老子的正事这不是来了么。”

被指的赵惜月冲那小厮尴尬笑笑,好像他才是掌柜一样。小厮也没再看赵惜月一眼,只嘴里嘟囔着“赔本买卖又来了”就下了楼。

赵惜月不解,忙问:“戚兄,他是在说我吗?”

戚掌柜“嘿嘿”一笑,指着身边另一把躺椅,道:“那小子仗着资历比我老,总是没大没小的。弟妹甭理他,这边坐。”

听见这个“弟妹”这个称呼,她本欲反驳。但一想到自己还有正事,便没有斤斤计较。赵惜月坐下,拿出一份药材清单,言道:“劳烦戚兄瞧瞧,单子上几样画勾的灵植,有没有货。若有的话,价钱不是问题。”

“哟。财大气粗了啊。你先别管有没有,我多嘴问一句,你是自己用,还是给别人买啊?”戚掌柜调侃道。

“有什么分别吗?”赵惜月不解。

“你若自己用,我就不能对弟妹狮子大开口了。给别人买的话,我自然是要赚点儿了。”

“原来如此。这的是给仙钟门采购的,不过即便是我自己用,您也不用额外照顾的。”

“咦,那可不行。墨老弟要是知道我敢收你的钱,他能跟我绝交。”戚掌柜摇摇头道,“单子上除了「芳汁草」,其他几种我店里都没有。”

赵惜月听见这话,略有些失望:“哦,这样啊。”

“不过,你应该已经去过其他几家大的灵药铺了。我敢断定,我店里没有的,他们也不会有。”戚掌柜有些得意道。

“戚兄怎么知道的!”确实是这样的,先前赵惜月找遍了各大店铺均一无所获。最后来戚氏当铺碰碰运气,顺便办点私事。

“城里灵药铺的许多珍稀货色都是从我这出去的。你要的这些虽非异常珍稀,但数量如此之巨,一看便知是为了几十年后的「天堑洗炼」而做的准备。”戚掌柜又懒洋洋地躺回了摇椅,继续道,“看见楼下那些人了吗?有散修、有世家、还有诸如锦绣谷一类的门派采买,都是冲着单子上的这类灵植来的。”

虽然戚掌柜说店里没有,但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定然还有其他办法,毕竟没说将来没有。赵惜月略一思索,果断开口道:“只要戚兄能帮忙买到,仙钟门愿意付双倍价钱。”

连锦绣谷这样的大派都买不到,肯定是非常紧缺了。仙钟门本就是安排她出去碰碰运气,便没有给她加价的权利。她觉得但凡事都要会变通,先把资源摁在手里,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谈。

“哈哈哈......弟妹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墨老弟的人,年纪轻轻就会谈生意了。”戚掌柜似是对她的话很满意,但旋即话锋一转,又像个奸商一样说道,“我的确有路子,不过.....你们仙钟门采办五日前来时出了三倍。万剑宗大弟子青天,前脚刚走,他们四倍。锦绣谷倒是还没出价,不过齐云英长老的弟子红鸾,正在楼下喝茶......”

经了解,原来仙钟门早就试图在排名上锦绣谷压一头,以便成功跻身灵修界三大名派。而各派实力排名均以天堑洗炼为重要参考。这些灵植对天堑洗炼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势在必得的。

所以这清单上的灵植,就不仅仅是门派日常所需那么简单了。

而这种大事也就不可能只有赵惜月一人在收集。

赵惜月心里盘算了一会儿,打定主意回道:“我懂了,我会以六倍的价格,去和门内长老商量。不过在那之前,还请戚兄暂时不要那么快答应别人,且无论结果如何三日之内定有回复。”

她知道六倍虽然虚高,但对仙钟门而言仍是小钱。其他门派虽然同样需要,但却没有仙钟门这么想迫切压别人一头的想法。因此,仙钟门一定会答应。

戚掌柜虽笑而不语,但赵惜月知道他是答应了。看着他油头粉面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赵惜月又是一阵腹诽:果然是奸商。

既然这钱已大致谈妥,她也就毫不客气地讲起自己此行的另一目的了:“惜月还有一事想请您帮个忙。额。”她顿了一下后又补了一句,“这次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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