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考完英语我和许慎、蒋焕之他俩一起吃的隆江猪脚饭。虽然许慎和我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却阴差阳错的选到了同一节英语课。
计算机学院的英语课不算在学分绩里面,但我和蒋焕之还是一节课不落的去了,虽然在课上他一般带我驰骋峡谷没怎么听过。倒是许慎,理学院的英语课要算学分绩的,他还是我们仨里缺课最多的那个,平时分全白给。
许慎仔仔细细的打了小抄,我和蒋焕之一人复印了一份。蒋焕之复印大概是在许慎的意料之内,当他知道我也有一份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你也有今天的?”
他印象里的我应该还是大一时候的我,成绩还不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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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以为大学和高中没什么两样,就算计算机难学也总有人学得会,既然有人学得会这个人就可以是我。我每天除了社团活动就是抱着电脑泡图书馆,虽然在这个学校里有不少人要么比我聪明,要么比我努力,或者不仅比我聪明,而且比我努力,但挣扎下来我的成绩也还在保研线里面。
让我突然掉出保研线的课占了5学分,40%的课程设计成绩是小组作业。我上铺早早地抱了条大腿,只剩下我和我对铺面面相觑。
“歆姐,你找到人组队了吗?”关晴问我。
“还没,正在找。”我认识的人大多来自社团,在我们学院的只有一个蒋焕之,大一上半年就挂了两门,靠不住。
“你要不要带我一起?”
我想了想,关晴平常确实没什么社交,连社团都没有,除了室友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行啊,那就一起呗。”
“我会的不太多。”关晴说。
“我会的也不多。”我安慰她,“本来就是要自学的嘛,慢慢学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没什么课程,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可以拿来做课设,只是第二天关晴就突然飞去了武汉找她男朋友,直到课设汇报前才回来,直接给了我迎头痛击。
我在图书馆里熬通宵,想着关晴和她男朋友芙蓉帐暖度春宵,就想咬碎自己的大牙。
课设的成绩不好,倒也不完全是关晴的原因。当然也不是和她毫无关系。
课设有十分来自同学互评,汇报之前我倒从没注意过还有这部分的存在,直到当天就连做的最拉胯的男生都得了五票而我一票都没有时我才知道,男生们早就在宿舍商量好如何互投了。懂事的女孩子趁早加到男生的队里去,而我和关晴是唯一的全女生组。
我上铺蹭了个不错的分数,回宿舍的时候她正欢天喜地的吃冰棍。
“歆姐多少分?”
“你多少?”我尽量不表现出失望的样子。
“晨姐抱大腿都比你自己做了那么久分数高。”关晴看了眼我上铺,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嘴里低估。
我被她的话着实震惊了一下子。
结课的时候我的分数其实不算太低,但那十分确实让我落在了一大群人后面,最重要的大概是落在了保研线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的人对于保研有一种执着,似乎不保研人生就完了一样。不保研意味着不能选个好的导师,导师不行可能就不能进字节或者阿里做算法,不做算法意味着只能做个码农,那和loser有什么区别?
以后的我可能就是这个loser。
所以我还在努力挣扎,用一切可以挣扎的手段让自己成为一条能进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