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都已经十一点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明亮的月光,盛暖阳坐起来,靠在窗户边,望着这个不大的院子出神。
谁也没说在荒北地就一定不好的,虽然穷困落后,也没听说荒北地额死过人啊,只要好好发展,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当初拼了命的学习,无非是学更多的知识回来。
盛暖阳心里面萌生了这个想法,心里面也就坦然很多,看着主房的灯也熄了,想必顾胜兰也躺下了,渐渐的思绪就开始飘远,或许现在栗家也是彻夜未眠。
栗松岩的爸爸虽然只见过两面,可绝不会是个贪污受贿的人,至少在盛暖阳的心里面是这样的。
裕民县县城,修配厂外面。
栗帆海和许凤珍拎着包裹坐在修配厂的外面,拍了几次修配厂的门,都没有人应声,索性两个人就席地而坐,许凤珍靠在栗帆海的怀里。
听到远处的脚步声,还有那微弱的的手电光,俩人紧紧的盯着前面。
“爸,妈,来快吃,我身上还有点钱,买了几个面包。”
栗松岩领着吃的,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般。
许凤珍看着面包,直接就打开吃了起来,一天就早上喝了一碗粥,到现在都是粮水未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发黑的了。
“你们先慢慢吃着,我去叫门。”
栗松岩起身刚要拍,就被栗帆海拦住了。
“夜深了,大家都睡了,我们叫了没人。”
栗帆海有气无力的,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没倒下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再去叫叫,总不能让你们睡在这儿啊。”
栗松岩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为什出门不带着钱,为什么不爱钱,造成现在所有的家产都被查封,房子,车子,还有钱,一个都动用不得。
“儿子,你来坐下来,妈有话跟你说。”
吃了半个面包,许凤珍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她拉着栗松岩的胳膊,就让栗松岩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爸摊上这个事,是别人有意为之,小人当道,咱们也是深受其害无奈之举,刚才我跟你爸商量过了,这边的事都交给你文叔叔查,我俩暂时先回荒北地,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林业局的事情,你就先别跟着掺和,有你文叔叔一个就行,人多了未免会打草惊蛇。”
栗松岩看着许凤珍说的认真,也不忍心违背他俩的意思,好在荒北地有老家落脚,所以也就点了点头。
“阳阳的事……”
栗帆海丢了局长,并没有觉得可惜,只不过他只要一想到盛暖阳考大学的事情受到了他的牵连,心里就跟被刀子戳一般,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盛暖阳那个丫头的,早就当成自己的孩子似的。
“爸,咱们先别说这个事了,吃个面包垫垫肚子,我去找个车,先把咱们送回荒北地的在这里过夜可不行。”
栗松岩没有接栗帆海的话往下说,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自己跟林阳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