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几号了?”
正值秋收的时候,盛暖阳一家在田里忙活的热火朝天,闲下来歇着的时候,顾胜兰坐在地头,喝了口水看着盛暖阳问着。
“九号吧。”
盛暖阳也从腰间拿出来水壶,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嘻嘻的说着。
“哎呀,这都九号了,一晃能有半个月了吧,松岩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家吃饭了。”
盛暖阳:“……”
听着顾胜兰的这句话,盛暖阳一脸的黑线,要不是嘴里的水咽的快,都能给自己呛到。
“唉,你不说我真没觉得,是挺长时间没见到松岩那小子了,也不知道最近干啥呢。”
盛九成把镰刀往旁边一放,坐在他俩的旁边,看着顾胜兰说着。
“爸,妈,你俩这是什么话啊,他爱来就来,怎么好像你俩还想他似的。”
盛暖阳实在是听不下去,最近听他俩夸栗松岩,听得耳朵里都是茧子。
盛九成看了眼顾胜兰,顾胜兰看了眼盛九成,俩人耸了耸肩膀。
“你想他嘛?”
“怪想的。”
“我也是。”
盛暖阳:“……”
俩人一唱一和的,对栗松岩的喜欢那可不是装出来的,自从听盛暖阳说对栗松岩没想法以后,他俩就有事没事的提一句。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你俩多愁我嫁不出去似的。”
盛暖阳跟着他俩发了句牢骚,白了他们一眼,拿着袋子就往地里面走。
盛九成和顾胜兰俩人看着盛暖阳的背影,暗暗的叹了口气。
“咱家这孩子我有点摸不透了,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也不跟我说了,许是林阳的事她还在生我的气,跟我隔心了。”
顾胜兰说着说着,眼神就沉了下去,肩膀也垮了,不像刚才那般精神。
“那天松岩坐在桌上跟我喝酒,说话间提了好几次对咱家阳阳的想法,我也清楚,可是没敢应,咱家孩子的脾气别人不清楚,咱们能不清楚嘛,她现在心里面有林阳,旁人入不得眼。”
“我挺喜欢松岩那个孩子的,聪明能干,见人不笑不说话,我前两天问我二叔了,也是咱荒北地的人都,后来跟着爸妈闯荡,落脚在县里,也不算远。”
顾胜兰提到栗松岩的时候,眼睛的称赞是藏不住的。
“怕就怕咱这闺女有福之人落在无福之地,那个林阳,我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那个孩子暗藏心眼,有点别的心思。”
盛九成咂了咂嘴,目光看着盛暖阳那边,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盛暖阳把粮食收进袋子里,脑海里都是爸妈最近夸赞栗松岩的话,回想着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栗松岩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心里也明白。
只不过,她之前和林阳的事,就像是跟刺横在自己的心里面,遇人不淑,自己没有上大学又成了荒北地的笑话,真要是传到栗松岩爸妈的耳中,想必不会同意。
这种委屈,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算知道栗松岩再好,她也不敢多说一句。
“九成老哥,九成老哥,村里开会,你快回来一躺,护羊村的林家出事了,县里干部来了。”
村口有人朝着他们这边喊着,听明白以后,盛暖阳扯着粮食袋子就站了起来。
护羊村,林阳的那个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