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盛暖阳的脸扭伤,盛九成和顾胜兰盯着中午的太阳就赶来放牛村,看到自己的闺女没事,俩人才放心。
“你俩也是,在我这还不放心啊,看看你们四马汗流的,还非得中午来,这要是晒晕过去一个,我还得去救你们。”
顾正堂看着他俩,满脸不愿意的说着。
“我们听到孩子扭伤,她娘实在是坐不住,拉着我就来了。”
盛九成看着顾正堂轻声说着。
“你也是,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这急脾气也得改改,不是我吓唬你,真要是有个什么大事,你这一着急,还得倒下。”
顾正堂看着盛暖阳白了她一眼,自己的侄女,没出嫁的时候就知道脾气秉性,也不知怎的,跟着盛九成过了二十年,还收敛了不少。
“二叔,我身子骨没事,我才多大年纪啊。”
顾胜兰看着顾正堂,不服气的说着,毫无在意的摆了摆手。
“你这是心脏有毛病,不能沾气,不能着急上火,以后可得注意点。”
顾正堂语气虽然严厉,可是那关心惦记也是藏不住的。
屋子里的盛暖阳听得明白,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现在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二姥爷说自己妈妈心脏不好,要是听到自己被林阳一家骗了,真不敢相信会是什么样子。
“要我说呀,你也别想不开,儿孙自有儿孙福,阳阳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也是看林家家道中落,心生不忍才这么做的,要我说,阳阳是个好孩子,再者说了,咱们阳阳这么聪明,就算今年不去上大学,来年重新考,不还是可以去。”
顾正堂看着两个人语气深长的说着。
盛暖阳知道,他这番话是为自己找借口,也是让自己的妈妈宽心。
“我们也不想让孩子留在这个荒北地,这土坷垃里面刨食的日子多苦啊,近两年咱们这里雨水足,还过的像个样子,真要是赶上灾荒年,咱们荒北地里可是连树皮都吃光过啊,我怕孩子留在这里啊。”
从来没有停过盛九成说过怕字,听到这里的时候,盛暖阳再也忍不住,穿着鞋,用手扶着墙一跳一跳的出去,站在门口看着盛九成。
“爸,妈,二姥爷,来年我还去参加高考,你们放心,我肯定能上大学的。”
盛暖阳准备把林阳的事情隐瞒下去,他们不至于替自己担忧,经过这件事,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早早的看透林家,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阳阳,你怎么出来了?”
顾胜兰看着盛暖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脚,催促着让她回去躺着。
“我这个腿没事,只要伤脚不落地就不疼。”
盛暖阳看着顾胜兰浅笑着。
“阳阳这话说的对,我们来年再考,不管怎么说,还得读大学啊,不用说别人,就说我那个徒弟吧,正八经大学毕业的,懂的就是比一般人多,说话办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顾正堂喝了口茶,提到栗松岩的时候,顿时间赞不绝口,眉飞色舞的模样别提有多得意。
“他读了大学?”
“可不嘛,正八经的药科大学毕业呢,好像还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呢!”
顾看着盛暖阳满脸疑惑的模样,顾正堂连连点头,满脸的骄傲的竖着大拇指。
他竟然读过大学!!!
盛暖阳心里暗暗的惊讶着,真的半分都没看就来,原来他还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