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候府,夏子羽迫不及待找到父亲展示了顾鸣赠的字。
不出所料,哪怕是戎马半生的夏候爷初见之下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羽儿,这……这真的是那人当面写的?”
“父亲,羽儿与老师亲眼所见,就连老师对顾前辈也是大加赞誉,自认远远不如。”
夏候爷愣了愣,随之笑道:“这也不过只是客套之语……”
“不,父亲,并非客套之语,羽儿深知老师的个性,羽儿从来没有见老师对谁行过大礼,包括在父亲面前……咳……”
“呃……”
这话,夏候爷倒也信。
于景同的孤傲在长安城那是出了名的,候衣也好,布衣也罢,都是以寻常礼节见之,不卑不亢。
值得他行大礼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值得他敬重。
“照你这么说的话,此人难不成真的是个麒麟之才?”
“父亲,回来的路上老师还说过,说顾前辈在诗、书、画方面的造诣已然登峰造极,堪比当世之翘楚……”
“嘶~”
夏候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生果真是这样的说的?”
“羽儿怎敢欺瞒父亲?”
夏候爷一脸震惊:“要照这样说的话,他的音律连水仙姑娘都甘拜下风,那岂不是诗、书、画、琴样样精通?
如此奇才,按理早就该名扬天下,怎么突然就像从天而降一般?”
“老师也这样说过,老师猜测,或许顾前辈之前一直隐世不出,最近方才入世。”
夏候爷沉吟片刻,不由道:“羽儿,你去准备一下,为父与你一起去拜访一下于先生。”
“是!”
不久后,父子二人备上礼物,带着随从一起来到了于景同的府邸。
“不知候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呵呵,先生言重!”
“候爷请,世子请!”
“先生请!”
见了面,双方免不了一番客套。
之后进到厅内坐下,丫环递上茶水,随之站到一边候遣。
闲聊了两句,夏候爷开门见山道:“先生与犬子此行拜访顾公子,听闻犬子说先生对顾公子甚为推崇,可有此事?”
“不错!”
于景同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哦?愿闻先生高见。”
“候爷,不夸张地说,顾公子乃是在下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没有之一。”
夏候爷一脸惊讶:“哦?难不成此人竟比骆卿、清虚子、颜公还要厉害?”
他所说的这三个人,皆是当代名家,宗师级别的存在。
骆卿,翰林大学士,公认的大文豪,诗词更是一绝,广为天下传诵。
清虚子,上清观道士,被人奉为当世丹青圣手。
颜公,书法名家,先皇帝亲口赞其为书圣。
于景同想了想,道:“这或许只是在下个人的见解,不敢代表别人的意见。
顾公子的诗、画、书法相比骆卿、清虚子、颜公,或许是各有千秋,说不上谁优谁劣。
但是,顾公子却同时涉足音律、书法、丹青、诗词,样样堪比当世大家,这……恐怕当世就无人能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