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争执了……公孙先生,你可以出题了。”
李斯阴沉着脸喝了一句。
“好!”公孙玲珑冲着顾鸣咬了咬牙,冷声道:“这道辨合题,依然还是以白马为题……”
白马,乃是公孙家最知名的一道辨合题,名堂为:白马非马。
简而言之,白马不是马。
一听这命题就知道公孙家有多无聊,有多杠精……也难怪会日渐衰败。
这道题可以引申出无数道题,比如黑马不是马、黄马不是马、青马不是马,甚至还可以引申到公鸡不是鸡、母鸡不是鸡……
无非就是一道脑筋急转弯题。
除了让人会心一笑之外,没啥卵用……
很快,便有人再次将白马牵到了厅内。
公孙玲珑冷哼一声,走到白马身前一脸骄傲道:“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名为踏雪。
现在,我们便以此为题……”
顾鸣故意道:“嗯,就以马为题。”
一听此话,公孙玲珑不由浮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因为有很多人就栽在这第一句。
毕竟对于常人来说,管你白马黑马,总之都是马,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但,公孙家却不这样认为……准确地说,他们就是要颠覆这种常识,诡辩一个理由出来,将马的颜色与马区分开来。
白色就是白色,马就是马,如果白与马连起来说,那它就只能是白马,而不是马。
“错,我说的是以白马为题,而不是以马为题!”
第一回合,公孙玲珑便自觉占了一个便宜,随之定定地瞟向顾鸣,等着他上当。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说,白马不就是马么?有什么区别不成?
这样,又中了公孙玲珑的计,她会给你洗脑,说明白马与马根本不是一回事。
哪知顾鸣却不接着她的话说了,而是走到白马身边拍了拍……
“喂,你在做什么?”
公孙玲珑大惊失色。
因为这匹白马的的确确是她们家的传家宝,传了几代人了,都快活成精了,要是有什么闪失她可无法向族人交待。
一激动,便口不择言道:“当心拍坏我家的马,它的命可比你值钱多了。”
“哦?真有这么值钱?”顾鸣转过身来,一脸玩味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当心拍坏你家的……马?”
公孙玲珑心里一惊,赶紧否认:“胡说,我说的是当心拍坏我家白马。”
“公孙先生,不要上他的当,他是在故意扰乱你的心神。”
李斯能做到丞相一位,自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当即出声提醒。
“可恶!”公孙玲珑回过神来,一脸阴冷地看着顾鸣。
“哈哈哈,不愧是相国大人,在下这么点小心思被你一眼看穿了。”
李斯冷哼一声:“记住,这是辩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坐下来好好辩论,不许再靠近那匹马……嗯,白马。”
“好,那就依丞相大人所言。”
顾鸣返身坐了下来,随之冲着公孙玲珑道:“玲珑姑娘刚才说诡辩什么命题来着?”
“当然是诡辩……”公孙玲珑下意识跟了一句,随之醒过神来,气急败坏道:“你……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
厅中坐着的一众儒家弟子忍不住哄堂大笑。
太他娘解气了!
之前,他们一直被公孙玲珑牵着鼻子走,输的十分不甘,但偏偏又找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驳斥,可谓是十分的憋屈。
结果现在,这种情形好像打了个颠倒,这还没开始正式辨呢,公孙玲珑已经开始自乱阵脚。
虽然不知道顾鸣的来路,但一众儒家弟子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其实,顾鸣这番举动无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公孙玲珑说的好听叫诡辩,说的不好听就叫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那就试一试,谁更能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