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银台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杯酒下肚,便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冯兄,这娶了娇妻,怎么都舍不得唤出来见个面?”
“哪里哪里,楚兄说笑了,小弟这就去唤她出来给楚兄敬上一杯酒。”
冯生走进内堂找到妻子一说,结果辛十四娘却皱了皱眉道:“其实,此人一来我就已经偷看过了,此人猿眼鹰鼻,相貌不端,心地不善,相公最好不要与之交往。”
“娘子,我会记下你说的话,不过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出去见个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
辛十四娘叹了一声,随着丈夫一起走出去敬了一杯酒。
楚银台只瞟了那么一眼,便被辛十四娘的美貌给勾走了魂……
一直以来,他与冯生虽然表面上交好,实则上优越感满满,毕竟他父亲乃是广平府通判,而他在广平府,那就是妥妥的公子哥。
楚银台自认阅美无数,但一看到辛十四娘,顿觉以前那些所谓的美人,不过就是一些庸脂俗粉罢了,与辛十四娘一比,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因此,他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嫉妒。
姓冯的小子凭什么能娶到如此娇妻?
当然,想法归想法,楚银台一向善于伪装,倒也没有当场失态,只是客客气气说了几句恭维、恭喜的话。
只不过,他再善于伪装,也瞒不过辛十四娘的一双慧眼。
等他一走,辛十四娘便郑重告诫丈夫说:“相公,这个姓楚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远离他,尽可能不要与之来往。”
冯生表面应着,内心里却不以为然。
之后,楚银台又数番借故来访,每次来都拎着好酒,或是一些小礼物之类,意图与辛十四娘多接触接触。
结果,自那次之后,辛十四娘却避而不见。
楚银台自然不会死心,私下里想方设法打探辛十四娘的底细,最终还真让他摸到了一些底细,知道辛十四娘乃是狐精的事实。
直到那时候,楚银台方才恍然,难怪辛十四娘看起来与众不同,有一种难以言诉的气韵。
知道辛十四娘乃是狐精之后,楚银台不仅不怕,反倒暗自窃喜。
因为这家伙想到了一条毒计,下决心将这狐美人占有己有……
不久后,一切准备就绪,楚银台便开始展开计划。
那天正好是楚银台的生日,这家伙邀请了不少好友到府里庆祝,其中自然包括了冯生。
席间,楚银台频频劝酒……当然,他的主要目标正是冯生。
喝到最后,冯生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整个人喝的晕晕沉沉,走路都走不稳。
于是,楚银台借着这个机会将冯生留在府中,并让下人将其扶到客房休息。
冯生迷迷糊糊睡到拂晓时分,被一泡尿给憋醒。
人一清醒,便闻到屋子里弥漫着一缕淡淡的幽香,像是女人的房间。
不过,这幽香中又混杂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是血腥味。
冯生一边揉揉眼,一边翻身查看……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他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他认识这个女人,以前曾是广平府一家院子里的花魁,楚银台迷其美色,将其赎身并纳为小妾。
坏了!
这女人怎么会躺在这里?
一惊之下,冯生酒意全消,额头上全是冷汗。
思虑了一会,他决定悄悄离开房间再说。
于是小心翼翼想要翻到床边,刚一动,结果却又发现小妾所枕的枕头上有不少血……
一惊吓,身体顿时趴了下去……一挣扎,手上也沾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