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幕后黑手有点不简单,竟然还有如此奇毒与毒辣的手段。
看来这庞立多少知道一点内情,可惜尸骨全无。
毒娘子四人倒是活下来三个,但却不知内情,只知拿钱杀人。
思忖了一会,顾鸣懒的去多想了,拿出解药走向另外几个护卫。
之前他拿给庞立的其实并不是什么解药,只是一个空瓶子罢了。
要说余下这五个护卫也不可全信,但作内应的机率极小,毕竟这几个护卫并非什么高手,如此隐秘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闻了解药,五个护卫恢复了精神,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冲着顾鸣磕头:“大人饶命,我等真不知庞校尉敢行刺大人!”
“此事我们真不知情,还望大人明察。”
“行了,都起来吧……你们分头细细搜查,看看客栈里有没有尸首之类。”
“是,大人!”
搜了一阵子,果然,在客栈马廊的草料堆中,找到了五具尸首。
其中四男一女,想必是客栈的老板与老娘娘,以及伙计与住店的客人。
……
“咚咚咚!”
天色刚亮,县衙门口的堂鼓便被人击响。
沉闷的鼓声传到内院,惊醒了犹自睡的香甜的雷县令。
“真是讨厌,一大早的谁跑来告状呀?”
躺在一边的女人不满地咕噜一句,扯过被子蒙头。
“哼,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刁民如此大胆!”
雷县令怒气冲冲翻身下床。
“大人,大人,外面有人击鼓……”
“知道了,你们先去堂上,老爷我随后就到……”
不久后,雷县令沉着脸,带着睡眼惺松的师爷一起走到堂上。
公堂上,几个衙役打着哈欠,明显还没有睡够的样子。
“啪,何人击鼓,给本官带上堂来!”
其中两个衙役幸灾乐祸瞟向公堂外。
谁都看出县令大人满心不爽,也不知谁如此倒霉,一顿杀威棒怕是免不了了。
随着喝声,顾鸣迈着方步走进公堂……
“呃?”
一众衙役有些傻眼。
这是举人老爷?
不对呀,不太像是举人老爷的衣衫,难不成……是进士老爷?
刚才是谁想打杀威棒来着?
坐在堂上,一脸怒气的雷县令心里一惊,急急站起身来,冲着顾鸣拱了拱手:“本官乃本县县令,不知阁下是?”
顾鸣上前几步,摘下腰间的腰牌举了起来。
师爷凑近一看,腿不由一软……
“不知顾大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
同时,雷县令也瞪大眼看了看,赶紧跑了下来,一头冷汗躬腰揖礼:“下官雷来福,参见学士大人。”
“免礼!”
“谢大人!”
分站两边的衙役终于回过神来,一个个赶紧揖礼。
“大人……不知大人……为何击鼓?”
雷县令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问道。
“昨夜,本官被人行刺……”
“扑通!”
雷县令一下没站稳,竟然跌倒在地。
他怎能不怕?
堂堂新科状元,皇上钦册的五品侍讲学士,竟然在他的辖区内被人行刺,他能脱得了干系?
真要是出了事,朝廷必然会将之押入京城问罪。
“大人……”
几个衙役赶紧上前来扶。
“学士大人,下官……下官有罪……”
雷来福一边抹冷汗,一边暗自庆幸学士大人还能站着,不然这事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