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里终究还是包不住火呀……”
讲了一段曲折离奇的往事,村长不由感慨了一句。
顾鸣不由问:“难不成那小货郎的事败露了?”
“没错!”村长点了点头:“正所谓恶有恶报,那对狗男女回村之后依然不知收敛,最终被抓了个现行。
二人架不住一通毒打,便开始狗咬狗,结果便将所有事情给抖了出来……
可笑那二栓还死不认罪,反说小货郎与阿吉诬陷于他。
但村民不是傻子。
老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要知道咱们村可是有二千余人,那小子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天衣无缝?
最后,经陈氏一众长辈决定,将二栓逐出陈家,剔出陈氏族谱,其本人及其后人永世不得认祖归宗。”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二栓现在何处?”
顾鸣继续问道。
“听说这家伙近两年混的相当不错,在京郊大丰县入赘了一户姓卫的大户人家,帮着打理卫家偌大的家业……”
“老天真是无眼,品行如此败坏的人反倒还混的人模人样。”
钱平之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
结果巧娘却不服地哼了一声:“哼,那不叫人模人样,叫人模狗样!”
“对对,娘子说的有理。”
顾鸣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的话,这个二栓的嫌疑的确相当大。”
“那怎么办?要不要报官抓他?”村长急急问道。
“报官没用!”顾鸣摇了摇头:“毕竟这只是一种推测,你们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行了,先不说他的话了,趁天色尚早,还是抓紧时间毁去对方的布局要紧。”
消息一传开,村庄里顿时一片沸腾。
总的来说,绝大多数村民是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顾鸣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除了吟诗作赋还会什么?
怕不是个骗子吧?
结果等到顾鸣一出手,一个个却惊得下巴差点落地。
什么时候书生也能呼风唤雨了?
当然,顾鸣倒不是想在这些村民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领,要破对方的布局,就必须动用一些手段压制。
对方的布局主要分布在村子四周,手法也很巧妙,几乎都是利用现成的地貌予以布置。
比如山石、树、水塘、草地等等。
其中还加持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这些符咒皆被顾鸣用明察秋毫一一找到并予以销毁。
忙碌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
为了稳妥起见,顾鸣再次登上高处观望全村景貌,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山坡下,村长则与村里一众长辈开始商议报酬的事。
“老三,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之前都没议过银两么?”
“二哥,人家顾公子压根儿就没提报酬,我怎么好开口询问?”
“唉,这万一……”
“二伯,侄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放心,顾解元绝对不会漫天要价。据侄儿所闻,他帮助了不少人,从来都不会计较报酬什么的。”
“罢了,总之他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就算多索要一些银两也是应该……”
但让一众村民没有想到的是,顾鸣竟然下都没有下来。
确认钱家庄的布局恢复如常之后,便在山坡上告之了一声便辞别而去。
顿让一众村民呆若木鸡。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高人!”
最终,村里一个长辈由衷感叹了一声。
……
两天后。
京郊,大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