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凌暝月,那日下山后快马加鞭跑死了三匹马赶回禹山,一身疲惫的回到宗门。
小师弟在宗门前张望,远远的看到一匹马跑来,确定马上的是凌暝月。马上让一旁的守门弟子去向内禀报。他一边招手一边喊:“掌门师兄,快点,再快点。”
凌暝月看到师弟运用轻功飞身来到宗门口。
问到:“师叔如何了?”
“不好,昏迷五日了,气息越来越弱,严师叔要给师叔输内力,我们记得你的话,没让任何人给师叔输内力。你今日若是再不回来,别说拦着师叔们了,我们几个也要给师叔输内力了。采到池焱草了吧?”小师弟语速很快的说着。
“采到了,我让准备的其他药材都备好了吗?”凌暝月和师弟一边说一边快速往里走。
“都备好了,还有你要的其他配药用的物品一并都放到师叔的房间了,就等你回来马上配药。”小师弟马上答到。
二人说着来到了师叔的房间,外面守门的弟子看到凌暝月都行礼唤掌门。凌暝月挥手示意就算和他们打招呼了。
一进房门,里面都是人,就连师祖辈的就有十几人,师叔辈的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他的五个师兄也都在。凌暝月马上简单施了一礼道:“各位师祖,师叔,暝月无礼了,先给师叔配解药,师叔解了毒再去戒堂领罚。”
凌暝月说完就直接去配药台配药去了。
他没看见的是,他的不问世事的亲师祖也在里面。包括他在内,谁都没说话,时间宝贵不敢耽误!
一盏茶后凌暝月端着一碗药汤来到师叔床前,他没有时间煮药,更没时间做药丸。只能用最快的方法做出一碗生药汤。
他用的药材都是事先备好的,不煮药效也够解毒的。大师兄扶着师叔,凌暝月一勺一勺的把药喂下去。
喂完药凌暝月把着师叔的脉,此时脉象浮乱无力,应该是药刚刚起作用才会如此乱。病了这些天自然是虚弱无力的。
他吩咐到:“准备些温水和米汤一会给师叔喂下去。”
这时他转过身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师祖谢渊。
他马上给师祖跪下说道:“不肖徒孙凌暝月拜见师祖,徒孙闯下大祸,让师叔为救我中毒至此。徒孙该死。请师祖责罚!”
谢渊看看凌暝月,并未说话,仔细端详了一会。
突然伸出手,内力慢慢进入凌暝月体内。
“不要,师叔……”“师伯,手下留情……”“师兄,他也是无心之过,您……”“师祖,是我没约束好师弟,您罚我……”
一时间各种求情,劝说,请罪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凌暝月的五个师兄和一个师弟更是跪成一片。给凌暝月求情。大师兄和二师兄更是挡在他身前,要代他受罚。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紧张是有两个原因。
床上躺着的莫筱竹,是谢渊十五前年在外面捡回来的幼徒,当时的莫筱竹只有五岁。除了记得自己叫莫筱竹,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渊膝下只有一女,嫁给他的师侄,林沐。林沐膝下又只有一女,林玉舒。这谢渊自己盼儿子没盼来,又盼外孙,也没盼来。
得了五岁的莫筱竹,那是当儿子养着的,所以也特别珍视。
自己从不舍得打骂,教他什么若是不会,也是极其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教。直到他会为止。
在武功进益上从不苛责莫筱竹,进步快他会说:“天资聪颖,又刻苦。”进步慢,他会说:“根基扎实很重要。慢慢练,不着急。”
反正在他嘴里从来听不到莫筱竹的一句不是。
有一次莫筱竹误入了禹山禁地。
戒堂自是要罚的,可这谢渊硬是逼着当时的掌门,他徒弟祁天海给做了个特赦。
掌门是有对特殊情况下犯了门规的人做特赦的。
那之后更是刷新了谢渊宠溺莫筱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