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爹娘,是被大长老设计的?”王禹风和王语嫣二人,听闻此言震惊后便是红了双眼,王禹风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走到了二长老面前质问到,却是隔开了大长老。
王语嫣闻言也是心中一阵惊怒交加,跟着哥哥走了过去。
大长老心中已是悔恨不已,方才便应当将其拖下去,不让他在多说一句,现在却为时已晚,“王马德!你有什么仇怨便冲我来,景儿如今金丹既成得道有望,你休得胡言乱语扰他道心!”
那二长老闻言反而不再激动了,而是冷冷看了一眼周围的所有人,眼中恨意毫不掩饰,声音满含悲愤与沧桑,却是对着王禹风和王语嫣说道:“…是,现如今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已一无所有,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呵呵……你兄妹二人的父母,的确是当年大长老设局诱骗你父母出去送死,好为他的好儿子王景让位铺路!”
大长老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眼中狠厉之光乍现,当即运剑朝着二长老斩去,口中厉声喝道:“王马德,你今日胡言乱语攀扯污蔑我儿,我将你碎尸万断!”
太上长老王崇刚听闻此言也是心中大惊,但深知此时不是细究此事的时候,王景代表的不仅是松鹤派的权势,更重要的是,他等同于未来王家的接班人,若是此时被二长老攀诬成功,那往后便将永远成为王家以及王景身上洗不去地污点,所以身为金丹期修士他早已看见大长老的动作了,不仅没有阻止还暗自点头,此人还算机警,免了自己亲自出手的麻烦。
却听大长老一剑斩下,发出“叮——”的一声巨响,大长老手中长剑应声脱手而出,飞向一旁,剑尖插入地面,发出一阵颤抖。
“林洪!你这是何意?!这可是我们王家的内务,你也想掺一脚吗!”太上长老惊怒不已,没想到坏事的却是林洪,想来是早就在等机会好趁机落井下石了。
“呵呵,王兄此言差矣,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事关刚刚回族的景道友,此时还要慎重处理啊……不然,难以服众啊。”林洪心中暗喜,没想到今日却是勾出了条大鱼,那王景若是被病诟,将来他王家在金山城这一带怕是只能屈居于郭林两家之下了。
王景此时心中惊疑不定,他毕竟刚刚进入金丹期,时日尚浅,心境和境界尚未稳固,听闻此事一开始只觉得可笑之极,可当他看见自己父亲的反应时,却突然感觉他过往的那些骄傲似乎有些分崩离析,他几乎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却只能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大长老一击被挡,反被金丹期修士的劲道震开几步,此时他心知大势已去,只得换了一副面孔哀求道:“二弟,你我二人如此多年的情分,你却当真要将这情分毁于一旦吗?”
“呵呵……王昱,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那我可怜的孩儿被你那好儿子击杀时,你却又在做什么?”二长老僵硬又阴翳地扯了扯嘴角,“听好了,当年,你们的父亲王恒,乃我王家第六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人才,二十五岁便已筑基圆满,离金丹期仅差半步,那时,松鹤派派人来到我们金山城,选拔招揽弟子,仅有一个名额,后来,太上长老因与松鹤派来人有旧,所以此次名额便落在了我们王家头上。
王恒的天赋才华都被我们看在眼里,连太上长老最开始所属意的人选也是他,可是这时,我那好大哥王昱,我们王家那掌管刑堂本应公正不阿的大长老,却不知从哪儿弄回来的半张残图,告知你爹娘五行草的下落,此图不甚清晰,却大致表明那五行草正位于海河洲的一个险地里。
王恒夫妇二人,多方打听后确认这残图上所标记的位置的确无误,但却并不肯定是否有那五行草的存在,所以心中尚有存疑。
但是,王昱为了给你们爹娘下一记猛药,便买通你二叔王柯,将你平日里所喝的灵药替换了,让你重病了一场险些毙命,你爹娘大急,慌乱之下大长老站出来赠予了昂贵的灵药暂时缓解了你的病情,却让你爹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那五行草给你寻回,哪怕不知那个地方是否真的有五行草。
于是王恒便主动与太上长老相商,拒绝了松鹤派的弟子名额,并且主动让给了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