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孩注视着男孩回答到“死神,無。”
男孩看着白发男孩想了想说“我不叫什么3215号,我叫越,八岁,你会记住我吗?”
白发男孩摇了摇头说“不会。”
男孩流着泪轻轻的说“我一直活得像一件货物一样,我的父母就是靠生下我们这样的货物来贩卖过生活,你说他们会记住我吗?”
白发男孩想了想说“会。”
男孩看着白发男孩笑了笑问“真的会吗?”
白发男孩点了点头说“嗯。”
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希望他们记住我,如果他们记住我了的话,我这样离开,他们肯定会难过的......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开心的生活.....”他说着看着暗淡无光的矿洞缓缓的问“在这里好累,你带我去的地方会有光吗?”
白发男孩迟疑了片刻回答到“不知道。”
悲苦了一生的男孩终于在最后这一刻开心的笑了,他笑着声音越来越微弱的说“跟骗我说这个世界美好的人比起来.....你是最诚实的....朋友...”
风从幽暗的洞口吹了进来,它们翻动着男孩的头发,似乎是在寻找最后的剩余价值。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翻找到,从男孩的头顶慢慢的飞出一只萤火虫,它在白发男孩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跟着风从洞口飞了出去。
一张没有一个金片的纸牌悬浮在了白发男孩的眼前,他看了看男孩逐渐冰冷的身体,然后轻轻的拿起纸牌爱惜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暴雨连连,让山坡上的泥土变得越发的松软,树根完全裸露在了外面的大树颤巍巍的悬挂在坡壁之上。幽骨静静的靠在一旁的屹立不倒的大树背后。
矿场里的几个管理者走到洞口边上的小木屋里,他们吆五喝六把睡梦中的孩童们全部用皮鞭抽打到了屋子外面。他们站在小木屋前恶狠狠的问到“1998号和3215号是不是跑掉了?”
站在满是水坑的矿场里光着膀子冷得哆哆嗦嗦的男孩们没有说话,恼羞成怒的管理者们用皮鞭把男孩们全部赶回到了矿洞里,他们站在洞口外面冷冷的说到“不老实交代,你们就一直给我挖,直到你们愿意交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