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呢?她没有发现异常吗?”乔海看着把拳头握紧了的赵平凡问。
赵平凡慢慢的松开了拳头不屑的笑了笑说“我母亲是善良的也是迟钝的,她过分相信父亲,有人提醒她,她却完全没有在意过。直到一切丑陋的真相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讽刺的是,父亲跟那个女人的契机竟然是母亲因为摔断腿住院的那短短几个星期。”
“你恨他们吗?”乔海看着赵平凡身边微亮的台灯问到。
早已经看破人性的赵平凡冷冷的笑了笑说“呵呵....人性本就是这样的恶心和丑陋,当父亲拿着母亲摔断腿跟他辛苦挣来的钱带着那个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时,他们就已经用超乎完美的答案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人性更加丑陋和恶心的玩意了,所以,没什么可在意的,更没有什么可恨的。”
乔海看着赵平凡又问“那你母亲她什么态度?”
到现在都还一直怪自己的母亲,在那个时候没有做出让自己满意的明确态度的赵平凡无奈的笑了笑说“她失控了,被自己最相信的男人和女人同时背叛,所以她的失控在情理之中,却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有着跟那个男人同样强大的劣根。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理难容之事的父亲,他看着我失控的母亲,如同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他将母亲推到舞台上,让她如小丑般的表演着各种因为失控带来的失态。而我则如同一个清醒的冷血的医生,对母亲重复说着那句我一直认为可治百病的“你们离婚吧,然后你也自己找一个。””
乔海看着赵平凡想了想问“你母亲是怎么处理的?”
赵平凡对自己母亲的怨恨藏不住了,她冷冷的说“母亲在我眼里,她的悲哀多过于她的可怜,因为她的说辞永远是那句让我感到无比厌恶的“为了你们”,我无数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为什么她的幸福要与我们挂钩,为什么我们要被迫成为她过分胆小的借口,如果她拿出自己的态度,我们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后来,酗酒和夜不归宿成了十四五岁的我的家常便饭,但只有一样是我一直坚守着的,是她告诉我的除了别干坏事以外的另一件事,就是守住身体最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