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自然是单饵衣,男子也毫无疑问,正是宋庭骛。
单饵衣咬了咬嘴唇,“好久不见,徐公子。”
宋庭骛瞪视着这个样貌几乎未变的男人,但旋即又有些颓然,果然啊,师妹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文静起来吧。
“谢谢你。”单饵衣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水雾。
她的佩剑名为绿水亭,世人都知她是为了缅怀自己的师傅柴青山,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把配剑的名字,是来自于好多年之前,一本在逃暑镇这个男人送给自己的秘籍,《绿水亭甲子习剑录》,这本已经多处破损的书,至今她都视若珍宝。
徐凤年下了车,揉了揉这个满身剑意的小姑娘的脑袋,想到她的名字,徐凤年不禁笑了笑,单饵衣,三二一,好名字。
“当年给我备的洗澡水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当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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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单饵衣终于没忍住,扑进徐凤年怀里哭了起来。
宋庭骛看到这一幕,反而平静了下来,徐凤年轻轻拍着这个姑娘的后背,任由她的泪水湿了衣襟,他的眼中满是纯澈。
徐宝藻瞪大了眼睛,有很多老婆也就算了,怎么还有美女专门堵路投怀送抱?徐宝藻跟徐凤年呆一起时间久了,连当初自己在闺房也偷偷幻想过徐凤年都给忘了。
徐宝藻缩回脑袋,看着车厢中那个毫无愠色的清冷姐姐,愤懑道,“青鸟姐姐,这你都不管?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青鸟看了一眼,轻声道,“这些事情公子有分寸的,而且你看公子的眼睛,还有这个小姑娘的神态,公子不会接受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这个孩子也知道自己跟公子没可能,这种时候,不要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徐宝藻愣了一下,不会接受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不久,徐凤年撩开车帘弯腰进来,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他无奈地道,“青鸟,带衣服没有?”
“有的。”青鸟眯眼笑道,递上一袭白色衣袍。
徐凤年看了一眼怅然若失的徐宝藻,也没询问,就直接脱衣服换了,引得徐宝藻一阵尖叫。
马车渐渐东行,消失在单饵衣的视线里。
“师妹,别看了,看不到了。”宋庭骛拍了拍单饵衣的肩膀。
单饵衣绣眉微微皱起,抽了抽琼鼻,一脸威胁地将粉拳举到宋庭骛面前,“宋庭骛,你回剑池敢乱说话,我就揍死你。”
宋庭骛扮了个鬼脸,“怎么,徐凤年一走你就原形毕露了?”
单饵衣眉头一挑,身后绿水亭铿锵出鞘。
宋庭骛二话不说,广陵江都来不及出鞘,竟是直接架起那把木剑就掠向剑池。
“好师妹,师兄可不跟你打,不然怎么保持不败战绩啊。”
单饵衣破涕为笑,转身深深望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暗道一声保重,旋即踩上绿水亭往剑池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