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这也没别人,别囊次囊次的太恶心了。”
马库斯舌头有点大,指着戴林肿了一圈的眼眶哈哈大笑。
“呸!”戴林横了马库斯一眼:“这是上岸的时候被迷住了,这鬼地方草都不上几根,有什么可呆的?”
说到这,戴林的肩膀塌了塌,重重舒了口气。
“老子的的闺女真是翅膀硬了,一声不吭的跑了那么远……”
他摇了摇马库斯的肩膀,“整个无尽之海啊!几万里,她才23岁……”
常年的海上生活让戴林的脸庞粗粝黝黑,而此时他没穿那件浅蓝色的上将制服,上半身就套了个敞怀的马甲,杂乱的须发和浑身酒味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落魄的海盗。
“简的想法也没错,”马库斯扭了扭头:“这座海港是她的心血,她千辛万苦从东部王国跑到这,是想给这些苦命人一个能安生过日子的家。”
夕阳下的海港炊烟袅袅,虽说大战刚过,但塞拉摩的人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或许对他们来说,珍惜现在的日子,才是最为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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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敌人不是兽人或者巨魔,而是……任何想要毁掉他们生活的人。”
戴林的眼中满是血丝,和部落交战的这半个多月,他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
“放屁!”戴林梗着脖子道:“那些绿皮杂碎不死干净,这样的日子能有多久?三年?五年?能超过十年,老子跳进海里淹死自己!”
马库斯抬眼瞟了瞟还在破口大骂的戴林,不得不说,在某些事情上,他的确比自己的女儿想的要远。
又或许吉安娜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去想,或者说没法去想。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子的女儿,偷了老子的船出海,然后为了这些狗屁兽人要跟老子翻脸……”
“你这人别推卸责任啊,”马库斯指着戴林的鼻子:“老子亲眼得见,可是你这个老东西先翻的脸。”
“你狗曰的跟谁老子……老子的?”
戴林又是一大口朗姆酒下肚:
“她还真以为,库尔提拉斯的海军军官都是踏马废物?就眼睁睁看着她开走几十条大船?”
“普罗德摩尔家族啊,库尔提拉斯,就是在这片大海上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你知道我多希望吉安娜能够继承我的事业吗?我多希望她能意气风发的爬上那根桅杆,就像她小时候爬上我肩膀那样……”
残阳将海面映成美丽的橘红色,戴林伸出一只手,仿佛想握住海平面上的落日。
“结果真到了这一天……老子又后悔了,都踏马怪德雷克,要不是他狗曰的没出息……”
马库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戴林的态度区别那叫一个真实。
“不对啊,德雷克也不见了,怎么没见你着急呢?”
“他死了才好呢!三十多了还让我管他?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
“啊……阿嚏!”
“你怎么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金发少女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对握着船舵的男人关切道。
“没事,可能是海风激的。”
“公……小姐,”一个柔柔的女声在船舱里响起:
“说了多少次别上甲板,你还在发烧呢。”
………………
“我知道她心情苦闷……斯坦索姆发生的事……我一清二楚……”
他颓丧地道,摸酒杯的手上被碎玻璃扎的鲜血淋漓却仿佛毫无知觉,仰起头将烈酒灌入喉头,惺忪的双眼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那是老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