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吧!”都隽边说边上前拿起纸片,他想看看背面是不是还有需要警惕的信息,谁知手刚碰到纸片身形一晃,他就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前方是一个长方形的宴会长桌。
周围灯光昏暗,墙壁上挂着铜制的雕花烛台,幽幽的光线随着人影晃动而晃动。厚重的绒布,是深沉的紫红色,把整个空间围拢的越发狭**仄。
长桌倒是很大,至少能容下二十人,如今,两侧坐了十人,左右相隔的空余空间不少,想要和熟悉的人交头接耳互相闲聊是不可能的,况且,所有人都穿着斗篷,黝黑发紫的颜色从头罩住脚,一张黑色蕾丝面罩遮脸,面罩上用重工绣着数字,分不清是敌是友。
每个人面前的桌面上都有一个银质的复古按铃,按铃的底盘贴着数字卡,和面罩上的绣字相符合。
虽说从身形外貌无法分辨出谁是谁,但对面五人里一个身高格外娇小的身影肯定是程双了。她的面罩和按铃上的统一数字是三,都隽自己的则是八。
小姑娘似乎有些焦躁,不停的左右查看,都隽还从没见过这个感知敏锐的孩子如此沉不住气过,顿时心下微沉,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这么大点的孩子,会讲故事吗?还是恐怖故事!
都隽忧心的问题不无道理,但显然对于程双来说,紧急的不仅仅是编故事,她现在拥有双倍的紧张。
毕竟那道视线一直没有偏移,反而越发炙热的注视着她,小姑娘找不到目标,心底的危机感却越来越浓重。
她明确的知道隐在暗处的是四蕊,只有她,曾用那样的视线注视过自己,可每个人都遮住了容貌身形,四蕊也能很完美的混在其中。
怨不得提示是‘谁是鬼’,若四蕊异变,斗篷面罩的衣着风格就是最好的掩护方式,而她对比其他的‘怪人’更是多了份智慧。
于程双而言,恐怖故事的难度不小,她从没接触过,根本没有多少想象的余地,好在她不是第一个讲述人。
第一个出声的是编号一的男声,他音质沙哑趋于电子音,让人无法分辨出真实的身份年龄,他讲的是关于办公室大厦加班狗遇鬼的故事。
“我是一名漂泊在异乡的白领,薪水一般,公司的位置却在有名的商业区。你们该知道,这样的办公环境,周围的消费不是一个小白领可以承担的。”一号男人耸耸肩。
“为了方便上下班,我租了一个二十平米的公寓房住,房租便宜,但水电走商用的,很贵。所以我经常利用晚上加班时间,把电量清空的小电器充满电,水杯里接满水。”
“当然,为了刷剧,我偶尔也会耗在办公室,等左右同事走空了,肆无忌惮的利用公司的资源,还会被领导夸奖勤奋努力。”
男人语调平静,听不出是不是他的真实经历。
“有一天一大早写字楼外停了几辆警车,里里外外围观了不少路人,我那几天追剧睡得晚起的也有点晚。因为怕迟到所以没敢停留,直接进了写字楼。后来中午,听到女同事八卦才知道昨天半夜楼上也就是顶层,有个公司的女白领承受不了工作压力,跳楼自杀了。当然,也有人传她是受到了上司的骚扰,怕丢了工作又求助无门,一直默默忍受,最后只能用死的方式惩罚那个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