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一日。
高考毕业后,全家都为陆乘未来犯愁,而陆乘只是烦躁,明明说好出国的,现在又把他扣住,不让他出去。他也不好无理取闹发火,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怕吓坏了老人。
临了变卦不出国,陆乘到了后面其实无所谓了,便跑出去玩。
记不住日子,那一天那个晚上却牢牢记住了。
新开的酒吧,刚毕业且成年了的高中生们很是好奇。
“老大去不去听说还请了乐队,叫什么黑鸭玩摇滚的。”
“什么摇滚,人家唱ra的。”
“听说里面帅哥美女好多,我还没去过。”
班里群聊得火热,陆乘只要不在家,去哪玩都行,一口答应了。酒吧舞池音乐晃动,陆乘待了一会嫌无聊,临走前交代好哥们常河“离了眼的酒水别喝了,别玩太晚了,一会你盯着送其他女同学回。”
陆乘在班里虽然成绩不好,但很讲义气,长得又帅,今晚出来玩酒水还是陆乘买单,人缘很好的。
“老大,你这就走了不玩了”常河喊着,可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今晚班花都来了,为了什么显而易见,现在老大提早溜了。
“哈哈,老大说早点回,现在九点四十,十点咱们撤吧。”常河谨记任务。
班里其他男同学说也太早了,不想散。女同学倒是觉得酒吧就这样,也没什么好玩的,有的要回家有的提议去吃烧烤夜宵,班花坐在一侧,两边好友低声劝着什么。
“陆乘感觉就没恋爱心思,大直男一个,算了。”
“是啊是啊,高中三年,追陆乘的人也不少,但就没见他动过心,对谁关心细心,特殊待遇,不是你不好,你又漂亮学习又好,陆乘木头可能没开窍吧。”
女同学给班花开解。
酒吧门口前方七八米有车堵在路上,后车门开了,踉跄下来个人站稳,穿着衬衫,尽管夜色,皮肤很白,很是亮眼,副驾驶有人伸出手挽留。
“虞清和,你在闹什么,就是一场酒局而已,王董很看好你,你错过了这次,有的是人去,你自己想清楚。”
“王明,我信你只是一场酒局赴约了,然后呢”虞清和一身酒气,目光冷冽逼问,“你真是让我恶心。”
“我恶心咱们一起打拼,我为了你折腰赔笑争取资源,在王董跟前装孙子,你现在火了,看不上我了,说我恶心王董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以后路怎么走,不明白吗,行行,你清高”
虞清和冷冷的盯着王明,打断了话,“我酒里被下了什么东西车又是开去哪里”
“你发现了”王明卖惨的话语顿住了,“我也是为你好,大男人睡一觉而已。”
“滚。”
虞清和摔了车门,穿过川流不息的车,差点被撞,往人行道去。
被堵的路,后车不断按着喇叭,车里王明不敢追下去怕虞清和动手,这人平时很温和,像是没脾气,但骨子里很刚,便让司机先开走。马路上车流很快如常。
陆乘看到了一切,尽管路上吵杂他也听见了。
“你有没有事要不要我帮你报警还是送你去医院。”
十八岁男高陆乘,仗义热血,除了学习不好。
虞清和撞到了陆乘怀里,他有些站不稳,对方扶着他,手很规矩,与他对视一眼,像是被吓到仓皇的撇开目光,怕他尴尬。
“我不是故意听见的,那个傻der太恶心了,他自己想功成名就还放一大堆屁,拿你献人情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去酒店吧。”虞清和克制着声道。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稀里糊涂的,他亲了人家,就睡在一起了。
要是没睡,也不会有陆猫猫。
陆乘一闭眼就是虞清和的模样,他第一次做,根本不懂,还有些快,虞清和也很生疏,但因为被下了药又有种不同
这种画面导致陆乘根本睡不着,有点亢奋。
此刻,陆乘顶着眼底的乌青,浑浑噩噩的去主卧绕了一圈,屋里光线黑漆漆的,陆乘开了壁灯,只有一点光,能看到大床旁紧挨着一张小床,陆猫猫显然没在小床上。
陆猫猫在大床床尾,鼓着一个被窝包。
没睡起太早,陆乘脑子也不太灵光,绕了一圈,又出去了,问外面薛杉“几点出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