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琚眼帘掀开的瞬间,眼前一圈圈泛黑,浑身虚浮无力,仿若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伴随着记忆回笼,某处传来因过度使用导致的阵阵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继日,可不就是被吸干了精气吗。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霍琚首次开荤,起初的确尝到了其中美妙,难怪身边汉子们成天想娶妻,想抱老婆。
虽然带着伤,但霍琚征战沙场十年,早已锻炼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体魄,数次死里逃生,最危险的一次连军医都遗憾摇头,他愣是撑了过去,以前他娘说他命硬,大雪天里冻一晚上都没死,怕他克到小妹,从不让他接近小妹。
后来证明,霍琚确实命硬,否则他在战场上早死了千百次,如今身上的伤于他而言并未伤及性命,花时间养养就能痊愈,大概只有他伤到的那条腿恢复起来会比较麻烦。
这几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里的两头野兽,周围各处都留下了他俩的痕迹,以霍琚的体能单手抱起人,单腿站立轻而易举,此处没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记做半分虚弱的伪装。
大脑昏昏沉沉,霍琚一时算不清究竟过了几天,事实证明,按照这个强度,再健康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根本用不着他装虚弱,他现在是真虚弱。
这哪是欢好,分明是熬鹰。
左右没见到少年,霍琚喉咙干涸发痒,双腿落到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一把抓住旁边的床柱。
“哐当”
床榻了。
原本沉浸在羞愤情绪中的霍琚,不可思议扭头,他刚刚有使那么大力气吗
一块与竹床不搭的骨头滚落出来,如果不是常年打仗见过许多大场面,造就了男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性,霍琚恐难维持面部表情。
脑子里蓦地钻出一段记忆,他们从椅子挪到床榻上,浑身热汗使得清凉的竹榻失了凉意,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霍琚胸口有一处伤得尤其严重,完全无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个装不满的水箱,霍琚动作渐渐减缓,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里的驴都没他忙。
汗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滚落,在少年泛起潮红的锁骨上绽开一朵水花,霍琚脑袋一点一点,身体逐渐下沉,脑袋即将落到少年耳边的枕头上。
“啪”
左右开弓的巴掌夹住男人的脸,陡然驱走霍琚的瞌睡虫,“你竟敢打”
霍琚多少年没受过此等大辱,怒从心头起,张嘴一句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倒,后背贴上微凉的竹榻,少年敏捷翻身,居高临下俯视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在挠痒痒吗算了我自己来。”
奇耻大辱比刚才的巴掌更叫人恼火,未等霍琚反驳一句,少年便随心所欲起来。
“你”霍琚倏然睁大眼睛,他以为自己又累又饿,又困又倦,可在少年的主导下,很快找回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你慢点”霍琚万万没想到,自己铮铮铁骨的汉子,居然会向一个少年郎求饶。
极致的快感中,大脑空茫一片,好似到达了极乐之地。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响,床歪了。
霍琚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凌息率先一步下去查看,竹榻被他弄塌了一角,小问题,找个东西先垫一垫,往后换一张新的就成。
凌息望了眼窗外,正瞧见在外守着的几匹狼,其中最傻的那匹嘴里叼着根骨头在啃,高度貌似相差无几,挺结实的样子,于是他抬了抬下巴朝大灰递了个眼神,狼口夺食。
“严重吗”隔着蚊帐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不严重,断了根脚,我拿东西垫一垫就行。”凌息从窗户接过大灰递过来的骨头,傻狼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凌息非常怀疑这是头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