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是老板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这样假设,但假设我是老板,我一定不会在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现在的导演,处于被高低起伏的情绪影响的状态中,但一旦他摆脱局中人的身份,一定会发现其中的问题。
原本就对这个项目有意的袁柯,竟然在没有加钱的情况下,在他剧组塞人、加条件了。
吃亏大大的吃亏
这半夜都得突然坐起来抽自己嘴巴,凭什么是我吃亏
这导演是个实力人脉都不错的人,袁柯如果想和对方长期维持交情,总是让对方一头吃亏是不行的。
我没忍住也用手肘拐了下袁柯,没想到他直接闷哼了一声
在思考“他为什么会觉得疼啊我真的用力了吗”这个问题前,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咦,他那闷哼的一声还挺好听的。
下一秒,袁柯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袁柯为什么总在生气袁柯真的很爱生气,他叫什么袁柯啊,他叫袁不高兴得了。
我晃了晃骰盅,轻声问“不加投资吗”
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吧,袁不高兴。
袁柯盯了我很久,我已经看他看烦了,开始从他的脸看到了他的头发衣服,互相看来看去,怪无聊的。
袁柯加了投资,他好似真的搞懂了我的意思,而不是把我当成了念长安导演请来的陪客兼说客,来鼓动他投资花钱。
这种不用费劲解释,只一个眼神,对方竟能理解我的意思的行为,让我有种极其少见的惊喜感。
念长安的导演笑的开心极了,他还说了一句霸总小说中的管家nc常会说的一句话许久没见x总这么开心了。
我差点以为那是对着我说的,总觉的我进入商圈也会是个x总。
以及袁柯笑了吗
我扭头看他,他又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
事情办成,导演实在高兴,开始拉着大家喝酒,谁也不让走,我也就顺势喝了一杯。
我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是的,屏幕前的读者朋友们,无论是处于小世界中的我,还是已经挣开束缚的、现在的我,都没有了中间的那段记忆。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仍然在那个包间内。
我一只手死死按着一个人,但那人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努力眼神对焦,终于认出这是袁柯的助理。
旁边一股股怨气不断传来,我再一歪头,看到的就是两个被死死绑在立柱上的保镖,还有一个被单独绑起来的袁柯。
他们的眼神如果能说话,那我现在掏出录音笔,估计能录入一整本脏话词典。
家人们,谁懂啊,一睁眼,我好像绑架了几个人
我颤抖着声音问袁柯“剧组的人呢”
他们不会都被我杀人灭口了吧还是他们是我的帮凶我们真的有熟到那种程度吗
后来,据那两个身高一米九的双开门冰箱保镖说,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我是在喝了第几杯后醉的,因为我喝醉后和我清醒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他们说,我清醒的搞定了整个酒局,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让导演收下了我包里的五位糊咖简历,其中甚至包括一条狗。
他们说,他们唯一怀疑我的时刻是我送走了剧组所有人时,突然一拍脑袋说人都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然后,他们说我不知和袁柯说了什么,原本要走的他重回了包厢。
等他们察觉不对劲、冲进去半个小时后,我放倒并收拾好了所有人,然后开始心灵手巧的、给他们所有人贴假睫毛
他们两个壮汉,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仿真、单簇、太阳花、假睫毛。
仿佛这样做,就能勾起我的愧疚心似的。
据说,他们当时谁都不敢动,生怕我把睫毛胶水怼他们眼睛里,但是我没有,我清醒的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我给他们三个都嫁接睫毛成功,手艺一等一的好,就剩下一个努力降低存在感,一动也不敢动的助理。
据说,我刚把他按住,就开始身形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