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五天,司惊华已经天天在家里摔东西了。”
“唉,懿月师尊这样好的人,还是早日开眼吧”
容子今确实是转了性子,连着十几天开坛讲经,为各宫弟子们传授自己的修行心得。
夙雨斋的小萝卜头们可以坐在最前排,那里有五个固定留给他们的位置。
至于后面的坐席便要赶大早自己抢了。
柯丁看得非常欣慰。
你们古代人也好好感受下抢课抢座位的痛苦
图书馆抢位和选修学抢课,我愿称之为当代年轻人两大副本没有渡劫的都不能叫做青春
夙雨斋几乎要被踏破了门槛,还有好些师尊苦于不能飞升,也去悄悄蹭课听,其中还有冯沁沁推着小轮车穿梭叫卖。
“盐水花生咯酱卤鸭脖嘞这位师尊,松针茶要来一盏么,只要十五文”
萧白穹在一旁嗑着瓜子,怀里还不知道从来钻了只小猕猴,撸着猴脑袋道“师父在法坛上讲课,你在这赚外快,不好吧。”
冯沁沁面不改色“师父宅心仁厚,说不定还怕大家听得口渴”
萧白穹听得直笑,给她塞了二十文钱。
“快给师父泡壶好茶,可别说是我送的。”
这一边烟火气息浓厚,人们都是有说有笑。另一边则是一片死寂,门可罗雀。
司惊华习惯了被服服帖帖地照顾,骤然失去容子今以后,连换洗的衣袍都找不出几样。
他根本不知道屋舍内外的东西都是怎样规整收纳,又嫌恶膳房里的大锅餐饭粗制滥造,日日心里都憋着气。
偏偏先前收的那七八个徒弟,每一个都是妖妖绕绕的性子,哪里有容子今的半分细心。
十几天里,情感索取勉强还能找到替代,衣食住行样样都彻底不如从前。
深夜里,司惊华在美貌徒弟的身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寝单洗得并不干净,总蹭得他身上瘙痒,这些天喝的药汤不是太烫便是太苦,也一概都统统不对。
司惊华越想越觉得气愤难耐,恨那容子今怎么还不过来道歉。
明明是他无理要求,明明是他太过刻薄
他们之间爱得那样深重,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他不信
又一日,纯草在殿外扫地时看见盛钧在往夙雨斋走,抱着扫帚掉头就跑。
“师兄师兄王八蛋来了”
“你小点声,师父在打坐呢。”冯沁沁把师妹抱起来咱们殿门紧闭,概不见客”
没等惊动到容子今,几个徒弟已经把夙雨斋前后都关得严严实实,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盛钧在殿外左顾右盼,敲门也没人应答,知道是碰了个闭门羹。
他索性拿出无赖的架势,扯出惊慌语调高声叫嚷。
“不得了了懿月师尊”
“我师父他咳血了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师尊你救救我师父,他临死都在念你的名字啊”
冯沁沁作势要抬出隔绝噪声的结界,萧白穹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
盛钧喊了一声又一声,很快便招来了容子今,面露仓皇地在中殿徘徊。
“白穹,外面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