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遂问他们想不想跟他去医院,谢照洲就带着宁时雪跟他去。
谢遂本来在发愁,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廖燕婉执意要起,但他不同意,等到去接宁时雪跟谢照洲时,看到他们床头的星星灯,下定决心说“就叫谢摇星吧。”
这个星星灯,从宁时雪三岁多开始,就摆在他跟谢照洲床头,有一年冬天灯坏了,宁时雪哭了一鼻子,谢照洲晚上三点多跑出去,又给他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谢摇摇生下来也浑身都很红,皱巴巴的,小小年纪就一大把年纪的样子。
江雁瞥了一眼就问谢遂,“你觉得他长得像你吗”
“像。”谢遂当然赶紧点头。
然后江雁就笑了起来,如释重负说“我就知道他现在这样肯定不像我。”
谢遂“”
宁时雪“”
母慈子孝。
眼看就要高考了,宁时雪没顾得上再去医院,他每天晚上都熬夜到一点多做卷子,高考当天,也是谢照洲送他去考场。
宁时雪站在考场外,眼巴巴地望着谢照洲,校门都已经开了他还没走。
“怎么了”谢照洲本来拎着头盔,靠在摩托车上,见他不走,就稍微俯身靠近他,殷红的薄唇勾了下,嗓音压得很低,“我们宁宁上考场都得带哥哥吗”
宁时雪耳根子倏地一红,他将谢照洲推开,怒道“滚。”
谢照洲不但没滚,等他走到校门口,还跟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就在这儿等他。
宁时雪本来有点紧张,但谢照洲在等他,他又不紧张了,就像以前的每次考试,每次拍戏进组,只要谢照洲在,他就不紧张。
大哥哥的身后永远风雪不侵。
等到高考结束,宁时雪再见到谢摇摇,他已经有了白白软软的小胖脸,就是还不会说话,乌黑的大眼睛望着宁时雪,抬起软嘟嘟的小手攥他的头发。
宁时雪为了拍戏,头发留长了一点,现在能在脑后扎个小揪。
为了谢摇摇起名字的事,廖燕婉跟谢遂憋了一肚子的气,她这半个月都不在老宅。
但宁时雪也没能撒开玩,他冬天才过十八岁生日,现在还是个未成年。
他本来让谢照洲帮他下载了好多个游戏,结果被防沉迷防住了,谢照洲故意使坏,不肯借自己的账号和身份证给他玩。
他只能玩弄胖崽的小肚皮。
江雁比谢遂还大两岁,这也是廖燕婉厌恶她的原因之一,她是喜欢孩子才去当老师的,宁时雪比她小了二十多岁,但凡早点结婚,宁时雪都能当她的孩子。
整个谢家,她跟宁时雪关系最好,宁时雪小的时候,她还给他买过小熊背带裤。
宁时雪闷闷地趴在沙发上,戳谢摇摇的小胖脚,江雁揉他的头发,她手心很柔软,宁时雪甚至能想到很多年前,他趴在奶奶怀里的温度,鼻子忍不住有点酸。
他肤色白,眼眶红起来很明显,怕被人发现他要哭,就低着头不吭声。
高考结束以后,他跟同学去玩了半个多月,谢照洲也带他出国玩了半个多月,但谢照洲还是没什么反应。
好像就要一辈子这样当他的哥哥了,但他现在根本不想要什么哥哥。
宁时雪气到想花掉他攒了将近十年的老婆本,这种狗男人谁愿意娶谁娶吧,反正他是不要了,结果临到刷卡又没舍得。
他想刷会儿微博,他的粉丝也给他添堵,群里热闹得像过年。
因为谢照洲这次参加晚宴,终于没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