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婉只在乎谢父有没有私生子,确定过宁时雪跟谢家没血缘关系,她根本就懒得多看宁时雪一眼,随便他干什么。
她也不敢顶撞谢老爷子,只好忍气吞声。
宁时雪十六岁这年,他晚上过生日,谢照洲带他出去玩,他们去了滑雪场,时隔好几年,晚上终于又睡在一起。
滑雪场灯火辉映,再加上深夜的雪光,宁时雪趴在床上,都能辨认得出谢照洲深邃俊美的轮廓,还有高挺的鼻梁。
宁时雪睫毛颤了颤,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但谢照洲温热的呼吸扫在他脸上,他满脸红到滴血,根本不敢亲下去。
他躺下睡觉,攥住了谢照洲的几根指头。
等他过完生日,很快就到年底,高中每年冬天也有文艺汇演。
这次他们班演的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宁时雪被选中演罗密欧,不过不是按原著正经表演,他们班学委给改编成了一出喜剧。
谢照洲走完电影节红毯,晚上就去学校看宁时雪他们演出,宁时雪给他留了前排座位。
就连宁时雪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谢照洲是他的哥哥,谢照洲过来,他们见怪不怪。
宁时雪演的是罗密欧,这场戏最后,他穿了件很精致的白衬衫,叼了枝玫瑰,在滂沱的大雨中,翻上窗台去找朱丽叶。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什么都不做,站在舞台上也会让人觉得美好。
演出在拥抱中落幕。
谢照洲去后台接宁时雪,但才走到后台,脸颊边就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过。
他抬起头,宁时雪趴在楼梯扶手上,拿着演出时的那枝玫瑰蹭他,宁时雪冷白的耳朵尖都是红的,漂亮到摄人心魄。
那双桃花眼里都是隐晦和热烈。
“下来,”谢照洲接过他的玫瑰,拿到手上才发现是两枝,他弯唇说,“带你去吃饭。”
宁时雪怀疑谢照洲是故意假装不懂,但他能不在乎,谢照洲却不能不在乎。
三岁和十岁差很多,十六岁和二十三岁也像道天堑,他恨不得马上长大。
他给了谢照洲两枝玫瑰,想让谢照洲再等他两年,也不知道谢照洲能不能懂。
宁时雪蔫答答的,他跟小时候一样,攥住谢照洲的袖子跟他走。
他现在已经不叫谢照洲大哥哥了,听起来像个嗲精,他也不怎么叫哥哥,这还是很像撒娇,他改成管谢照洲叫二哥。
贺霖曾经冒死说过,这听起来也没区别,难道二哥就不撒娇了吗
然后宁时雪害臊极了,开始连哥都不肯叫,谢照洲当时没说什么,只有贺霖才知道,谢照洲私下把他拉黑了半年。
但什么都没有变,在他心里谢照洲仍然是他的大哥哥,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我又怎么惹你了”谢照洲稍微挑了下眉。
晚上有点冷,他摘掉自己的围巾给宁时雪戴上,摸到他手凉,又强迫他戴上手套。
但小祖宗永远是没有道理的,宁时雪讨厌他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是错。
“二哥,你现在怎么这么笨,”宁时雪被冻得小声吸了吸鼻子,他带着点十六岁少男独有的忧桑,“我都不想理你了。”
年纪大了都会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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