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雪眨了眨眼,他抱住谢照洲的脖子,有些蔫坏地说“找不到确实会难过。”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他喉咙一紧,抬起头问,“你喜欢他吗”
嫉妒已经让他失智了,谢照洲歹毒地想,就算那个人还活着,肯定也在另一个星球,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宁时雪。
还哄人打耳洞,能是什么好人,他何必跟这种人计较。
他现在已经对打耳洞充满了偏见
。
宁时雪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他抱住谢照洲蹭了蹭,又踮起脚尖亲他,跟他说“一哥,我喜欢你。”
谢照洲磨了磨齿冠,他发现自己不但吃醋,还很好哄,宁时雪钻他怀里蹭几下,亲一口,他就能原谅他。
他以前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吗
宁时雪本来就黏人,现在简直黏人到令人发指,谢照洲陪他待在病床上,他就裹着被子往谢照洲怀里钻,冰凉的手都塞在谢照洲毛衣底下,腿也跟他贴在一起。
晚上睡觉,也不肯放谢照洲走,要谢照洲搂着他才能睡,还得搂得严丝合缝才行。
他抬起小腿勾住谢照洲的腿,闭着眼睛都能准确地扑到谢照洲怀里。
“黏人精。”谢照洲捏他的脸蛋,低头亲他,高挺的鼻梁都蹭在他脸颊软肉上。
宁时雪也不反驳,反而更黏上去,他抚摸着谢照洲肩头枪伤留下的瘢痕,仰起头跟他亲嘴,亲到脑袋又晕了才放开。
他被亲得嘴唇泛红,撑在谢照洲胸口上微微地张开唇喘息。
他有点头晕,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头,摸到后脑勺时浑身突然一僵,然后眼眸倏地睁大,嗓音发颤,失声说“我的头发呢”
做完手术一个多月,宁时雪终于发现,开颅手术剃掉了他大半个后脑勺的头发。
而且为了保持术区清洁,避免感染,做完手术以后又剃过一次,所以就算他头发长得很快,现在仍然只有小绒毛。
谢照洲跟他对视良久,终于撑不住闷笑出声,他懒到没骨头似的倒在病床上,搂着宁时雪,简直笑得有点猖狂,肩膀都在颤。
宁时雪被气哭了,他掉着眼泪,含恨说“贡布让,我要杀了他。”
谢照洲充满了求生欲,他赶紧起来哄人,再三保证说头发肯定会长出来的,然后又出去给宁时雪买了假发,才将人哄好。
宁时雪仍然有点难过,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本质上是个小花孔雀,只不过经历太多,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但头发没了他还是很在乎的,谢照洲都不告诉他。
“多好看啊。”谢照洲捧着他的脸蛋,像幼儿园老师夸小宝宝似的夸他。
宁时雪满脸通红地瞪了他一眼,被夸得难为情,终于破涕为笑。
宁时雪确实骨相很好,上天赋予的这副容貌,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点瑕疵。
但他开始拒绝见人,谁来探病都不想见,谢摇摇走到病房外,就发现宝宝在哭哭,他托着小胖脸沉思,然后招手叫大爸爸出去。
谢照洲走到病房外,问他“什么事”
谢摇摇抱住他的腿,让他蹲下来,他乌黑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很小声地跟他说“大爸爸,我们去剪头发吧。”
他觉得宝宝脑袋圆圆的好可爱,就连淼淼姐姐也这么觉得呢。
但宝宝好像不是很高兴。
他就想去剪头发,这样宝宝看到他这么可爱,就会发现自
己也很可爱。
谢摇摇以为大爸爸肯定不会拒绝的。
但他没想到,谢照洲盯着他,却忽然冷笑说“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