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雪赤脚踩在沙滩上,深夜海水冰凉,他踩了几下,就被谢照洲拉到背上,勾住大腿一颠背了起来。
宁时雪无措地搂紧他的脖子。
谢照洲腾出手握住了他冰凉的脚,脚底湿漉漉的,被捂在掌心里,宁时雪难为情,却又躲不开,只能被捂热了脚心。
谢照洲又开车带他沿着海岸线兜了会儿风,才终于将车停在寂静无人的地方。
这边能看到灯塔,夜幕深沉,挂着弯月亮,在这海上格外皎洁。
宁时雪靠在谢照洲怀里,他望着远处的灯塔,又转过头撞上谢照洲眼中的深海,他整个人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谢照洲压在了车后座上,唇舌都吮得发麻。
谢照洲亲他亲得很凶,吸舔着他两瓣唇肉,咬得湿红软烫,都不松口,就像要将他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宁时雪几乎哽咽起来,他喘不过气,眼尾控制不住地往下淌泪。
“别在这儿”宁时雪浑身发软,终于抬起手抵住谢照洲的肩膀。
他还以为谢照洲想做什么。
虽然深夜海边根本没人,但他还是怕被人发现,他能羞耻到一头撞死。
谢照洲其实本来就没想今晚做什么,明天还得继续录制综艺,而且就连节目组订的高档酒店,他都觉得不够好。
怎么可能在车上。
“别怕,”谢照洲指腹揩掉他眼尾的湿痕,嗓音低哑又温柔,“我就摸一下,不做别的。”
宁时雪“”
宁时雪白皙的脸颊都烧红了,觉得他这说的也不像人话。
但他也没有躲,就躺在谢照洲的掌心底下。
谢照洲眼神却突然一怔。
宁时雪眼中都是水雾,茫然地盯住他,然后才反应过来谢照洲在看什么。
都亲成这样了,他底下却很安静,一点反应也没有,很不礼貌的样子。
宁时雪僵硬了一瞬,怕谢照洲误会,拉住他解释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就是不太行,尤其这个身体病怏怏的,这方面好像更没什么感觉。
但不是他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
宁时雪其实一开始没想过当演员,但他十六岁的时候老院长病了,他很缺钱,正好有个经纪人想签他,他才去拍戏。
老院长撑了两年,最后还是去世了,宁时雪也没退圈,还接着拍戏。
他这个脾气,本来就很容易得罪人,他又突然爆红,他父母还可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没有尊严,没有人格。
他一出生被扔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以为红了就够了,却没想到在最红的时候被经纪人按头灌了药。
还想把他送给高层。
他这才发现,他拼命挣扎,但他在那个泥潭中,从没挣扎出来过。
谁都没想到宁时雪居然被下了药还能反抗,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宁时雪已经一脚把对方踹废了,废得很彻底。
他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被誉为瑰宝,但眼眸深处都是冰冷的怒意。
对方忍着剧痛喊人过来,宁时雪被刀尖戳瞎了一只眼睛,他是失血过多,死了以后才被卷入恐怖游戏的。
他倒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他装了义眼,甚至还更好用一点。
但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什么反应。
宁时雪嘴唇抿了下,他还拉着谢照洲,有点惴惴的,不想被拒绝。
就算他没反应也不碍事吧
谢照洲望着他的双眼,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单膝跪了下去,西装长裤都被压出褶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他身侧,殷红的薄唇勾起来,低声问“我能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