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谢照洲想要的就是他装个样子,他不介意装得更像一点。
旁边的宾客似乎都在小声议论。
但宁时雪一直没松手,谢照洲的骨节比他宽大,几乎能将他整只手都握在掌心。
等走到客房,谢照洲才放开他。
其实刚才谢照洲一靠近,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尽管很淡。
谢照洲应该是来换衣服,结果撞见他抱错人,才过去找他。
宁时雪找了个沙发,坐下等人。
谢照洲脱掉外套,他肩宽腿长,背肌的轮廓在衬衫衣料底下仍然显眼,那双手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枚银色婚戒。
眸光冷云般沉沉地压下来。
“我不看,”宁时雪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他赶紧拎起旁边的西装外套,蒙在自己头上,“我真的不看。”
谢照洲手指搭在皮带扣上,似乎轻笑了一声,但嗓音太冷,只让人觉得在嘲讽,“我不担心,反正宁少爷对我没兴趣。”
宁时雪“”
这到底该不该有啊。
“也不能这么说。”宁时雪躲在西装外套底下,闷声闷气地反驳。
他刚才随手一拿,忘了是谢照洲的外套,现在浑身都被那股冷淡的香水味包裹起来,脸颊忍不住有些热。
谢照洲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又说“抱歉,我也不知道你有那种癖好。”
宁时雪“”
什么癖好
喜欢老头的癖好
宁时雪不能忍受污蔑,他一把扯下外套,诚心诚意地道歉说“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觉得不够。
他垂下眼睫,再抬起头时耳朵尖白皙透红,眼神有些躲闪害羞,小声说“其实我现在喜欢你,刚才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谁让你一直没理我,我错了,二哥。”
按原主的作精性子,完全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一点不担心崩人设。
谢照洲不知道信了没有,但过了几秒,眼神落在他脸上,突然神情一冷,“不许哭。”
宁时雪肤色本来就白,在他外套底下闷了这么久,眼圈已经微微泛红。
他又故意装可怜,憋得更红了一些,那双桃花眼被衬得水光泛滥。
宁时雪有些懵,他没哭啊。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换成原主,肯定不愿意来这个晚宴,被强迫过来,然后又被训,现在必然会委屈哭。
于是。
谢照洲就见宁时雪刚才还只是红了眼圈,被他说完之后,睫毛一颤,眼泪突然沿着苍白的脸颊淌了下来,鼻尖都是红的。
甚至还抱着他的外套擦了擦眼睛。
宁时雪时不时偷瞥谢照洲一眼,他都哭了就不能再骂他了吧
谢照洲“”
谢照洲心头忍不住泛起股烦躁,但怕宁时雪再折腾起来,就沉下脸色没再多说,伸手去拿他盖在身上的外套。
宁时雪眼尾泛红,脸颊也濡湿潮红,歪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被谢摇摇攥得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但还没碰到,宁时雪突然脊背挺起,转头望向门外。
谢照洲手臂肌肉紧绷,撑着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也下意识地瞥过去。
贺霖“”
他刚才无意间瞥到谢照洲拉住宁时雪的手腕就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有点放心不下,就想跟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啊。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贺霖倒退几步出去,还不忘体贴地带上门。
宁时雪“”
谢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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