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染”
阿成看到坐在门槛上的人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喊了她一声。
林染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抹去,冲阿成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江宴。
江宴却像是根本没看见她,径直进了屋子。
林染“”
“你找宴哥”
阿成问她。
“嗯,”
林染冲他笑了一下,道,“你跟我一起进去不”
现在她心里有点没底。
竟然一点信息都没有。
还是让阿成缓冲一下的好。
“不,”
阿成“呵呵”地笑了一下,转身就跑,道,“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林染瞅了瞅江家成那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摸了摸鼻子,再转头看了看后面的屋子,黑洞洞的,门倒是没关。
她走了进去。
男人正站在桌子前喝水,看她进来就放下了水杯,看向她。
没什么表情。
眼神淡漠,是真的淡漠,没有一丝情绪和涟漪。
林染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也不是不能,这不是比较慎重嘛
关键是她什么信息都没有。
关于两个人的过往。
两个人之前的感情怎么样,相处模式是怎么样,又是怎么闹翻的。
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就发现了,这玩意就是你想要的它不来,不想要的刷刷往你脑袋里涌。
她定了定神,跟自己道,没事。
对面人直视人的时候给人压力实在太大,她转过眼睛,看向他按在桌上的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有力但看到出曾经教养良好,只是现在有些粗糙新茧。
即使这样也是好看的,那种带着力量感的好看。
只是她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腕上,莫名就想到那个骨头手链,竟然好像此时已经带在了他的手上
她又一阵毛骨悚然,迅速移开了目光。
看向了对面的墙上,一个高身的壁橱,里面盛放了很多木船模型,还有一些船只的木头零件,配着宽敞却黯淡的屋子,像是站在一个展览陈旧船只文化的展览厅里。
林染看到这些,一些剧情就涌进了脑子里,她的心静了许多。
她用不着怕他。
关键是怕也没用,她得解决这些事。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怂过啊
慢慢深呼吸了一次,她的目光调回来,看到他已经不再看她,这样她的压力又小了一些。
“对不起,”
她“真诚”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江宴先前看了她一眼之后早就转开眼继续喝水,听到她说这些就又撩了撩眼皮,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话。
当然了,他也没想到她会跑到这里来。
他知道林家染坊遇到的问题。
但这位却不是为了这些问题跑来找他道歉的人。
“哦。”